葉清苒有些說不出話了，顫抖著手指將電話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了，她不相信李歌雨餘生的每一天都是順遂的，她相信惡有惡報。
想到這裡，葉清苒的心也緩和了一些，手裡的手機還在不斷的振動著，不用想就是氣急敗壞的李歌雨打來了。
沒有了理會她的心情，轉身走向了衛生間，熟練的拿起卸妝巾，幫闞佳擦去了臉上的妝容，趴在耳邊輕聲喚起了闞佳的名字。
迷迷糊糊的闞佳哼哼唧唧的回應著，像個小孩子一樣。
葉清苒笑了笑了：“起來了，我們去床上睡覺了。”闞佳也十分配合的站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踉踉蹌蹌，一步一歇的走進了臥室裡。
看著隨意癱在床上的闞佳，葉清苒貼心的幫她脫掉了鞋子，並且蓋上了被子。
等闞佳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之後，葉清苒這才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桌上的手機已經不再振動了，就這樣安靜的待著了桌子上。
螢幕上有滿是李歌雨的未接電話，但在這裡卻夾雜著一個陌生的號碼，葉清苒有些疑惑，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並沒有將這放在心上。
手指不斷的翻找著，終於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在將電話撥打出去的那一秒，葉清苒就後悔了，畢竟已經是深夜了。
可還未等她講電話結束通話，熟悉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裡：“你好，哪位？”
葉清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希希，是我，葉清苒。”
話音落下，葉清苒明顯的感覺到對面的人停頓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隔了許久再聽到這個名字，程希希驚訝的手裡的筆都掉到了地上，一旁的秘書想要幫忙，卻被她示意離開。
“是清苒啊，我們都好久沒有聊過天了。這麼晚了，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程希希假裝親暱的說著話，但心裡卻有著自己的盤算。
聽著這話，葉清苒也不做什麼猶豫了，大不了以後找機會再回報她：“是這樣的，希希，我想著你人脈廣，認識的人多，想要你幫我調查幾個人，你看可以嗎？”
程希希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聽著葉清苒奉承的話，一時間有些飄飄然，一口答應了下來：“當然可以啊，這不就是張張嘴的事情嘛，你放心交給我就好了，我肯定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那太謝謝你了啊，希希，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順利，葉清苒的語氣也有些激動 差一點就跳起來了。
兩個人又談論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結束了電話。可兩個人卻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程希希彎腰撿起了掉落在桌下的筆，隨意的把玩了起來，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了起來，現成的人浮出了水面。
葉清苒則陷入了沉思中，現在的網路上隨處都可以看到李歌雨的身影，憑藉她自己的本事，完全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背後一定是有人幫她，或者說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
剛剛想到這裡，手裡的手機卻再一次振動了起來，葉清苒看著電話上陌生卻有些熟悉的號碼，猶豫著還是接聽了起來。
“請問你是哪位？”同樣的話語，卻變被動為主動。
看著終於被接通的電話，墨凌諭也有些驚喜，要是再打不通，他都要懷疑手下人的辦事效果了。
安靜的讓葉清苒有些不太放心：“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就結束通話了啊。”
“別別別，是我，墨凌諭。”緩過神的墨凌諭知道葉清苒說一不二的性格，快速的回答了起來。
雖然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但葉清苒還是有些懷疑，同樣疑惑也出現在了心上：“你真的是墨凌諭？你怎麼證明你是墨凌諭？”
感受到葉清苒的疑惑，坐在車上的墨凌諭笑出了聲：“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的聲音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有了這句話，葉清苒完全相信了電話另一端的人就是墨凌諭了，身體放鬆了下來，靠在沙發上，低聲的說著：“不過，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啊，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啊？”
這一下，墨凌諭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總不能說是讓人調查出來的吧，那樣葉清苒肯定會生氣的，還不如將問題推回去：“你猜？”
“難道是闞佳告訴你的？還是問的我們清吧的工作人員？”葉清苒饒有興趣的猜測著，並沒有發覺這是墨凌諭躲閃的方法。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葉清苒的心倒是變得沒有那麼壓抑了，嘴邊也有了一點笑意。
“要不要出來散散步？”墨凌諭抓住機會，說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自從在大排檔裡分別之後，他滿腦子都是葉清苒的笑容。一個接一個無人接聽的電話，也沒有打消他的激情。
葉清苒卻變得猶豫了起來，她抬眼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不敢確定下樓之後會發生什麼？
“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我啊，你聽我好好說說，我現在心情一點都不好，就想見見你，跟你說說話。”墨凌諭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但葉清苒的心卻沒有一點的動搖，思考著該如何拒絕：“還是算了吧，你有什麼事在電話裡說也是一樣的，沒有必要見面說，天也…”
話還沒說完，墨凌諭就打斷了她的話，表情委屈巴巴：“你怎麼這麼殘忍啊，我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你家樓下，這風還那麼冷，吹的我的心更加碎了。”
葉清苒聽到這裡，快速的站起身跑了過去，樓下早已沒有了那群黑衣人的身影，只剩下墨凌諭自己一個孤獨的背影。
像是真的有心靈感應一樣，墨凌諭抬起頭，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暗中對視了起來，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變得極其溫柔了起來：“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一瞬間，葉清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潤，就這樣妥協了：“那就下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