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總……”迷糊間,我睜開了雙眼,看到他英俊的面容,出現的那一刻,內心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溫熱的大手安撫著我,“沒事了。”
一件沾有薄荷煙味的皮衣,將我包裹起來後,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助理不安的稟告道:“魏總,人跑了,還要繼續追嗎。”
“封鎖海陸空出城,今晚八點之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
臥室內,柔軟的大床上,我渾身滾燙,嗓子像火燒一樣沙啞的幾乎說不出來話。
私人醫生為我檢查一番道:“舌頭只是皮外傷,不影響說話,你身體太虛弱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望著天花板上奢靡豪華的吊燈,暖意洋洋的照耀著。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窗外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滴落在窗戶上,砸出豆大的水珠。
夢中,全是我弟弟出了車禍,渾身是血的場景,嚇得我尖叫一聲,立刻坐起了身。
“醒了?”不遠處,傳來低沉的一聲。
魏景深坐在沙發上,身穿一件灰色的襯衣,領口隨意的解開幾粒紐扣,露出感性的鎖骨。
他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臉色黑的鐵青。
記憶中,我差點被壞人玷汙,多虧魏景深及時趕到,“魏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告訴我,那些人,為什麼找你。”魏景深皺起眉頭,“你初來港城,無親無友,更別說和人結下冤仇了。”
我才清醒,腦子渾渾噩噩,“事情的經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們手上有我弟弟欠下高利貸的證據,說連本帶利,一百五十萬,可是,我弟弟出了車禍重傷在醫院,他們來找我討債,我沒有錢,他們就要……”
我好奇,自己明明是在醫院裡,又怎麼會被綁架呢?
難道,是壞人早就盯上了我?
“風生?”魏景深嗤笑一聲,“他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好好的正道不走,學黑吃黑?手下眼線說,他參與了東三省的紅寶石運輸,卻在半路上聯絡了其他買家,準備轉手低價賣出,交易一半被發現了,買家已經拿走了三分之一的貨物。”
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難道,買家正是源天集團?
“東三省,號稱紅寶石的故鄉,常年做珠寶生意,往外銷售,怎麼可能吃一個啞巴虧?終茂集團,當然要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一百萬連鳳毛麟角都不夠。”
“魏總……難道,他們就是要故意整死我弟弟?那麼車禍的事情,也是終茂集團的人乾的?”
昏暗的燈光下,魏景深的眸光更加深諳,像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淵。
奶奶從小教育我們,做人做事一定要坦誠,千萬不能走彎路,坑害別人是萬萬幹不得。
風生怎麼會……
“魏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瞭解弟弟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我信誓旦旦為風生打包票。
魏景深卻拿出一段風生在暗中交易的影片。
他商量著,如果得手後,該怎樣將紅寶石運出去?
又該怎麼嫁禍給源天集團!
聽到確確實實是風生的嗓音。
石錘後,在無法狡辯。
一時間,我腦袋都懵了,牙齒都在顫抖,手死死攥住魏景深的衣袖,帶著哭腔道:“魏總,我求求你,風生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才二十歲,什麼也不懂,也許一時糊塗,才走錯了路,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嫿蝶,正因為他是你弟弟,源天集團才網開一面,要是別人,早就屍骨無存了……”
我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特別懊悔,又自責。
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漁村,一直守著弟弟,他是不是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畢竟源天集團是受害者,壓下來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太張揚,終茂集團總裁,一定以為源天集團是主使,明白麼?”魏景深意味深長。
我抽泣的點了點頭。
魏景深輕嘆一聲,“也是你弟弟命大,遭遇車禍未死,老天留他一命,希望他能好好珍惜。”
“明天,我會找個渠道來平息,可是一百五十萬的賠償,要原數不變的賠給終茂集團,不過一件小事情,別驚動總裁,一切都還有的商量。”
“嗯。”我立刻跪在地毯上,“魏總,你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