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走…”水悠因為卞古這話愣住了一下,之後才強扯出了個笑容。
因為水悠這話,本來一直強撐著不哭的卞古,也忍不住鼻子酸了起來,讓他不禁吸了吸鼻子。
“怎麼了怎麼了?是又復發了嗎?!我馬上去找醫生!”水悠聽到了卞古吸鼻子的聲音,忽然變得焦急了起來。
一邊鬆開了手,一邊慌忙的站了起來。
“不是不是!”卞古連忙拉住水悠,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用另一隻手撓了撓臉頰:
“因為太感動了鼻子有一些酸而已。”
“嚇死我了…”水悠鬆了一口氣的坐了下來,還不忘說:“已經去拿藥了,要按時吃,聽到了沒有?”
“是是是,聽到了聽到了。”卞古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在這期間唯一一個工作就是四個月之後老師電影的見面會,是在國外,如果病情好轉,我會先接一些拍攝工作,其他的視你身體情況而定,好嗎?”
嘆了一口氣之後,水悠開始給卞古說了一下,昨晚她一邊照顧卞古,一邊決定的事情。
“我都無所謂啊…”卞古只知道笑嘻嘻的享受著水悠在自己身邊的時光,其他事情其實也沒太過於考慮。
只不過水悠一說起自己工作的事情,他才想起來前幾天簽訂的不合理條約:“你不是把我交給奕舟了嗎?”
“情況有變。”水悠掐了一下卞古的臉頰,他現在是不放心將卞古交給別人。
就算兩個人不是情侶了,她甚至還會對卞古惡語相向,但這卞古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就真的只想護著他了。
“你們兩個真的會結婚嗎?”卞古眼睛十分無辜的眨著。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看卞古一直在問自己有關奕舟的事情,本來只不過是一直擔心卞古的心情忽然有了變化。
變得有一些小生氣了起來,說起來這一切事情的源頭,不都是卞古的父親砸傷了她,卞古還直接逃跑了嗎?
“我……”卞古因為水悠這話一時語塞,現在回想起來,他為什麼不去找水悠,而是選擇到處躲藏?
他有什麼必要那麼做?
現在真的覺得當時的自己怕不是腦子裡進了屎,一味地逃跑什麼都得不到,甚至還會將本來擁有的東西丟掉了。
“你不回答我,我也什麼都不會回答你,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將所有事情都說開的機會。”水悠看卞古吞吞吐吐的樣子,只能裝模作樣的威脅了起來。
卞古聽了水悠的話,低著頭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覺得我沒有什麼顏面見你。”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如果我去找你真的結局就會不一樣……”
“是我太天真了,我沒想到會忽然冒出來一個你的未婚夫,更不會想到你會離開我……”
卞古的聲音十分的自責,兩隻手的手指彷彿都要纏在一起一般,內心十分的煎熬:
“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一開始只不過是想躲著你,但是後來…我卻想見也見不到了。”
“為什麼會相見也見不到?關安一直都在等著你聯絡,也在瘋狂的聯絡你,你不知道嗎?”
只要是不危機卞古身體健康的時候,水悠就會顯得異常的冷靜。
並不是她想,而是她從小到大就是被如此教育的,慌張會導致出錯,所以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儘量的冷靜。
卞古思索了一會到底要不要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他看著水悠,小聲試探的問道:“你會相信我說的所有話嗎?”
“我有不相信你過你嗎?”水悠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就算現在我說你未婚夫的壞話,你也會相信我嗎?”卞古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身體坐的更直了一些。
“會。”水悠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
她本來對奕舟就有所防備,只不過她既沒什麼證據,又沒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本來也不過頂著,反正嫁給誰都可以,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一輩子,應該也不會有人責備她。
身邊的人已經不是卞古了,是誰都無所謂了,反正不過是家族聯姻而已。
“奕舟他在事情曝光之後找到我,並且把我抓到了他那裡,在這期間,沒事就在給我看……”卞古十分相信水悠,所以也將一切都說出來:“這一段你們在一起的影片和照片。”
“所以你知道奕舟家不是因為他告訴過你,而是因為你之前被抓到那裡過是嗎?”水悠抓住了這個重點,看著卞古點了點頭,水悠便繼續問了起來:
“那你的那些緋聞,還有酒吧店主是怎麼回事?”
“一個是我同期的女朋友了,對了他也被奕舟騙過去了,我一直聯絡到應該還在奕舟哪裡!”卞古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聯絡,但是卻怎麼都沒有聯絡到,他主動聯絡奕舟,奕舟的人也一直在找各種理由不見他,不接他電話,所以他才一氣之下直接跑到了奕舟的家中。
“嗯,這件事情交給我。”水悠溫柔的揉了揉卞古的臉頰,讓卞古還以為是一顆糖,結果下一秒,水悠就狠狠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那酒吧老闆呢?”
“是奕舟的人啊……”卞古委屈巴巴的捂著額頭。
“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啊?”水悠坐在了床邊,語氣有一些小不滿。
“我天天都在被灌輸你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還恩恩愛愛的一起去遊樂園,住在了一個房子裡,你想讓我怎麼辦?”卞古的語氣也是十分的不滿,撇了撇嘴:
“當然是只能退出祝你們幸福了,你難道不是嗎?”
水悠被卞古的話弄的一時間說不出來什麼,她也是害怕確認卞古和這連個女人的關係,所以才直接放開了卞古的手。
兩個人分手這件事,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理所當然,但其實兩個人十分的缺少溝通,現階段來說,雖然是有人從中攪局,但如果兩個人一早就不逃避,也根本鬧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