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家姑娘說不願意,但好歹是上班時間,只是沒活幹,需要人手總不能說不願意。
任平生在收拾了一番後還是走到了九號屋門外等候兩位客人。
氣歸氣,總還是要去玩的,陳楠率先向門外走去,一打眼就看到任平生,登時兩眼恨恨地瞪任平生,朱唇撅得老高。
這一副小女生的樣子,在任平生和周吻雪眼裡真是好氣又好笑,笑吧,人家在生悶氣呢;氣吧,這麼可愛的一副樣子又怎麼生得起惡人心腸。
任平生與周吻雪相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都有淡淡的笑意。
陳楠身穿深藍破洞款牛仔褲,腳下蹬著一雙米褐色跑步鞋,上面還鑲嶔著一圈柳釘。上身只罩了件運動背心,只是為了防紫外線才不得已套了件復古深褐色夾克。一身的不羈範相較於只是剛好一套黑白灰運動服搭配的周吻雪再配上這個可愛樣可就區別太大!
換周吻雪作這個表情就沒這麼鮮明的特點!
想笑卻不能笑,任平生板起一副柴米不進的樣子,“別看,我送你們過去我就回來!”
陳楠聞言,當場又要發作,只見任平生遞過來兩包籤子,開啟一看,是香噴噴的烤串。
登時大喜,將一袋遞給周吻雪,另一袋抓起一串就開造。
一口香噴噴的烤串下肚,是豬肉,鮮香嫩滑,火候掌握得極好。
哼!算你還知道點憐香惜玉!
陳楠當即吧唧吧唧得吃了起來,絲毫不管一分鐘前眼前這人還是多麼的醜惡。
周吻雪吃了一串雞肉,熟而不柴,十分入味,想必事先還精心醃製過。不禁撇了撇一旁的吃得正歡的陳楠。明白事實上任平生也不欠她們倆的,精心佈置一番純屬他本身的好意。再一次看這個長相很普通的人,竟是覺得有點帥帥的。
不由打趣的說:“不是說沒有牛肉了嗎,怎麼還能給我們做這麼兩大包。”周吻雪怕陳楠孩子性,不知道這是人家的好意,不由點明道。
任平生聽罷,心道這姑娘心思真是靈巧,說話做事也是那麼大家風範,不願虧欠誰。不枉趁兩女準備的時候去林姨那佘了點肉菜,再將之處理一番烤過。
只好領情,“小肥牛沒有了,可是還有小肥豬和小肥雞的嘛。”
“噗嗤...哈哈哈哈”兩女是在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回答,真是有趣得緊。
在笑聲中,午間的一點點小插曲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在路過馬場小賣鋪的時候,任平生買了兩瓶礦泉水遞給兩女淨淨口。來到一望無際的草原騎馬場,無數的遊客在裡面騎著小馬找機位尋著哪哪拍照好看。
由於陳楠周吻雪兩女是馬場度假的客人,與一般只過來騎馬走專案的遊客不同,算是VIP。一應程式過得也比較快,就像是租用一套套的護具,遊客多的時候為了等護具還得排隊。但來馬場度假的一應護具需求都是全部配套的。
而且一般遊客用的馬匹都只是品種普通的,幾乎沒有血統一說。但來馬場度假的顧客都可以選騎馬場血統純正,品種稀有的高階馬匹,區別是各自有各自鮮明的性格特點,以及擅長的領域各不相同。
尚未進入VIP的馬場區,在普通遊客區內,一群遊客似乎在簇擁著什麼。不等任平生把護具拿過來,陳楠已經拉著周吻雪上前湊熱鬧了。
只見一群遊客圍繞的半圓中心,是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中年男子,似乎正在講解關於騎馬的要點課程。
淨身高估計得有一米八八,陳楠估摸著。
這時,兩手拿著護具的任平生出現在兩女身後,認出了正在講課的人,“這位是馬場的馬術丁教練,據說此人馬術了得,在很多的省級比賽都拿過冠軍呢。”
“好厲害!...”兩女聞言一臉讚歎,聽得更認真了。
“各位看那邊,”丁教練指了指正在不遠處被牽引的一匹兔褐色的馬,“這是本馬場所有馬匹中的頭馬,擁有蒙古馬最正宗最純正的血統,馬名烏沁。”只見馬身並不高大,頭大頸短,胸寬鬃長,相較於擁有高貴血統的馬匹,它算是其貌不揚的。但那強健的四肢,比正在牽引它那位馬術教練大腿都要粗的多!
“烏沁原產蒙古高原,相傳,能抵禦零下四十度的嚴寒,再劣質的草下都能頑強的生存下來,”講到此處,連丁教練自己都敬佩得點點頭,“經過調訓的蒙古馬,在戰場上不驚不乍,勇猛無比,歷來是一種良好的軍馬!”
不多時,頭馬烏沁已被牽至丁教練身後,“因為性格勇敢,來到馬場不久便成為了馬中的頭馬,在放養場時帶領馬群四處遷徙,”丁教練珍惜地撫摸著烏沁,彼此用眼神交流。烏沁似乎看出了什麼,開始有些許的閃躲著丁教練,丁教練不禁暗歎一聲,解釋道,“馬中頭馬,並不同與其他的馬經過調訓之後那麼溫順,況且馬場內製度,到季度就會輪換兩批馬,讓馬不至於失去太多野性,讓身為顧客的你們能夠看到最為有性格特點的馬。”
聽罷,一眾人細細得打量著正在躲閃的烏沁,一遍遍地欣賞它身為動物最原始的性格。
而不是身為畜生。
“但無論是哪樣溫馴的馬,在騎行時都不可掉以輕心,”丁教練漸入主題,“因為騎著它,你的生命就交給了它,你選擇騎著野獸,就要有被野獸反撲的覺悟!”金句一出,陳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望著依然躲閃的烏沁,丁教練眼中閃過一抹火熱。對於馴馬師而言,每一次調馬的過程都是將猛獸變為貓咪的過程。每一次,都是一種挑戰!
用你的霸道氣量,令眼前的猛獸臣服!
眼前的烏沁,身為王,身為骨子裡融入了最勇猛血統的馬,幾乎每個不服輸的男人都想讓這匹王馬成為自己身下的坐騎。丁教練也不例外。
丁教練並不是沒有降服過它,但只有少數的幾次。在無數次的嘗試,直到烏沁最為虛弱的時候才讓丁教練有了可乘之機。但那只是暫時的,再換下一次,烏沁那一如春風吹又生的驕傲又再生出,想要騎著它,又要重新來過。
無論多少次,都沒有過誰真正的降服過它!
即使只是騎在它背上的人,馬場這麼多年的馴馬師,馬術教練也不超過五指之數!
所以,在放養場時,烏沁一直都是空騎狀態,訓馬師都是騎性格較為溫順一些的溫血馬以及血統並不太純正的汗血寶馬。
“雖然你們並不會遇到這麼激烈的情況,但今天講的目的就是為了這種情況一旦發生,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避免對自身造成更大的傷害,”丁教練再也按奈不住,“請各位退到五米外的席上觀看。”
身後,便是供玩累的遊客們暫行休息的席位,在這裡,可以一同觀看一馬平川的草原美景,欣賞馬與草原的自然之美。任平生等人在稍微中間的第三階坐下,面前第二階坐著中年地一家四口,婦人見要開始訓馬錶演,拿出保溫壺一口一口地抿著熱水。
任平生等人也是好奇,騎上傳說中的頭馬,勇猛之馬,到底需要怎樣的功力。周吻雪耐心地觀察場上的動向,陳楠亦是迫不及待,豎耳傾聽,唯恐錯過一字一句。
烏沁看這架勢,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住地掙脫,閃躲著要套過來的鞍子與馬橛子。只見竟是要稍微束縛一下烏沁,便已經是好幾名教練一起的分工合作。眾人暗暗嚥了口唾沫,那上馬又該是多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