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修珏開車送姜幼夏回到盛世後,就先走了。
姜幼夏並沒有直接上樓,思索再三,她叫了輛車,拿著早前在醫院拿到的果果的指甲,跟喬修珏的髮絲去附近的一家小醫院做親子鑑定。
在沒有結果之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讓喬敏惜做是最方便的。
但喬修珏畢竟是喬敏惜的親哥哥,她不想讓喬敏惜多想。
一切做完,鑑定結果要等三天,姜幼夏就先回了盛世。
盛景廷還沒回來,姜幼夏不知道他去哪了,內心沉甸甸的,她也沒注意到陸婉柔不在公司。
與此同時,盛公館——
沈玉珠因著剛在醫院裡的事,還氣的心口疼。這會聽說陸婉柔來了,驚詫的同時,沈玉珠便下樓。
“柔兒,你怎麼過來了?”
她走到沙發裡坐下,見陸婉柔臉色不太對勁,便奇怪道:“柔兒,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婉柔抿著唇,神色有些凝重。
沈玉珠皺眉:“是不是姜幼夏那賤人欺負你了?”
“不是。”陸婉柔搖頭:“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伯母你說。”
“有什麼事,你不能跟伯母說的?”
沈玉珠拉著她的手:“柔兒,你儘管說就行了。在伯母心裡啊,你就跟我親女兒似的,不必跟我支支吾吾的。”
陸婉柔沒急著吭聲,而是看了眼在客廳裡打掃的傭人。
沈玉珠瞭然,讓其他人先下去,客廳裡只有她們二人,陸婉柔才把花了三百萬從姜如瀟那拿到親子鑑定跟錄音遞到她跟前,解釋道:
“昨天姜如瀟找我給我的,這事關景廷跟伯母你……我,伯母對我這麼好,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伯母你被矇騙,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告訴伯母你。但伯母,你看完,你一定要冷靜,別生氣。”
聽她這麼說,沈玉珠心漸漸沉下,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點開了錄音,姜幼夏跟姜如瀟的談話,悉數傳入了耳朵裡,沈玉珠聽到盛果不是盛景廷親生的時候,如遭雷劈。
她鐵青著臉,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目光落在那兩份親子鑑定上,開啟一看,沈玉珠腦袋發空:“荒唐!姜幼夏這個賤人,這……這她欺人太甚!”
沈玉珠戳破了親子鑑定,捧著心口情緒激動的將檔案砸在桌上:“賤人,她竟然敢拿個野種來騙我,我要找她問清楚,賤人!”
她激動地起身要出去。
“伯母,你先冷靜點。”
陸婉柔連忙上前拉住她,沈玉珠氣的渾身發抖,捧著心口,正要罵,半天喘不上氣,沈玉珠眼前一黑,氣的昏了過去……
“伯母。”陸婉柔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她,大聲喊道:“快來人啊,伯母昏過去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姜幼夏一直沒見盛景廷回來,給他發了訊息也沒見回覆。料想他不會再回公司,也就沒再等他,收拾東西就準備打車回去。
只剛下樓,就看盛景廷的車已經停在了集團大廈門口,愣了下,姜幼夏過去,盛景廷坐在後排,讓她上車。
一路無言,姜幼夏看他臉色不太好,幾次想開口,但見他一路閉目假寐,又有司機在,便沒開口。
回到家裡,他才問道:“景廷,你今天去哪了?怎麼一直都沒回來,給你發訊息也沒回復。”
“你希望我在哪。”盛景廷低沉的聲音冷冽,姜幼夏一頓,不解:“你幹嘛了?”
盛景廷轉身,跟她面對面。
男人冷冽的雙眸如同一張巨大的網,鋪天蓋地朝她席捲而來,籠罩著她,好輕而易舉就能盯得她心虛。
姜幼夏喉頭髮緊,乾脆說:“今天姜如瀟來找我,她……她說……算了,你還是自己聽吧。”
姜幼夏還不知道姜如瀟提前錄音,她也錄音了一份,點了播放,就遞給他。
兩人的談話,在此刻暴露無遺。
男人面目陰沉,將那些錄音聽在耳裡,始終都沒什麼反應。
沉鑄如常的模樣,開始讓姜幼夏不安。
怕盛景廷不信她。
等錄音播放完,也沒聽到他開口。
長時間的沉默,姜幼夏有些繃不住了,舔了舔乾澀的唇,艱澀開口:“你相信我的清白嗎?”
熟料,話音一落,盛景廷輕嗤了一聲:“那天晚上,我沒離開過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