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聞言一頓,墨眉輕皺起。
姜幼夏口吻有些自嘲:“你以前都是讓秦或敷衍我。”
盛景廷不過節,也不過任何紀念日,她也未曾敢提或者抱怨他。知道他忙,也知道他這樣的人沒這樣的浪漫。
從第一次收到盛景廷送她的禮物,她就知道了,是他讓人準備的。
亦或者,是細緻的秦或主動準備的。
反正,就不可能是盛景廷主動挑選的。
“是我失責。”盛景廷承認,深邃如墨的目光注視著她:“往後我都親自給你選。”
男人的鳳眸太深,太溫柔,讓姜幼夏感到意思不自在,如同一張網,將她緊緊籠罩其中。
姜幼夏喉頭髮緊,輕輕嗯了聲,垂著眼簾,手輕撫著項鍊沒再吭聲。
……
拍賣環節結束,後面是舞會,盛景廷本以為姜幼夏沒興趣,她卻答應陸微晴留下來晚點再走。
拍完集體照,就是舞會環節。
姜如瀟一直躲著遠遠地,也不敢靠的太近。來參加宴會的,有聽說姜如瀟是姜幼夏的妹妹,早前見她們姐妹關係親近,就有了想要攀附盛家的人,主動跟姜如瀟攀談邀請她跳舞。
誠如姜幼夏早前所言,從前姜如瀟確實很喜歡出席這些活動,想要釣個金龜婿。但以往,無論是姜家還是跟著鄒淑,藉著秦家的名頭,姜如瀟也到不了這種名門世家彙集的場所,更別說是主動被搭訕。
現在得償所願,姜如瀟非但高興不起來,心裡更愈發的痛恨妒忌姜幼夏。
她隨便施捨的,就是她廢了多少努力都做不到的,如何讓她不怨不恨?!
越想,姜如瀟就越不滿。
沒搭理那些跟她搭訕的,姜如瀟看到容少宸,正準備過去,這才注意到陸婉柔正站在容少宸的身旁,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就並肩往外走。
姜如瀟心裡不由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目光很快又被站在盛景廷身旁,被眾人擁簇著討好著的姜幼夏身上。
對於姜幼夏這個瘋女人,她又怕又懼。
怎麼死的是盛果那小賤種,就不是她?!
夜涼如水,回到盛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姜幼夏困了,又喝了酒,路上的時候就昏昏欲睡,盛景廷將她抱回的臥室。
姜幼夏身材本就極好,今夜穿的又是最能體現身材曲線的旗袍,完美的將她的曼妙的身材曲線展現了出來。
柔色的燈光下,她小臉緋紅,宛若蜜桃般,很是迷人。
“夏夏。”盛景廷喚了她一聲,喊她起床洗澡,換了衣服再睡。
姜幼夏太困了,抱著被子沒肯動,柔軟的如同個小狸貓,又乖又招人。
“夏夏。”盛景廷性感的喉結滾動,在床邊坐下,抬手將她落在臉頰裡的髮絲撩至耳後,露出她精緻小巧的側顏。
“果果……”姜幼夏神志不清的呢喃著,聲音很輕,不仔細聽,根本難以察覺她的聲音名字。
盛景廷微頓的手指僵了僵,半握著拳頭,好一會,給姜幼夏蓋上了被子後,起身就出了露臺外。
他摸了根菸點上,俊美無儔的臉龐深沉,凝肅,雙指幾乎把菸蒂給捏扁,仍不見一絲緩和。
月涼如水,深夜不見星辰閃爍,黑漆漆的一片。
盛景廷鳳眸閉了又閉,沉甸甸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
已經進入初冬的天氣逐漸變涼,別墅花園裡的花草樹木都開始逐漸枯黃,只餘下時令的月季生機勃勃。
沈玉珠一醒來就聽說盛景廷拍賣會上花了七千萬給姜幼夏拍下了一條項鍊,有些不滿他的鋪張浪費討姜幼夏的歡心。
但姜幼夏瘋瘋癲癲的,她也不敢說什麼,氣不過,在花園裡坐著,就只好跟陸婉柔傾訴。
陸婉柔昨晚喝多了酒,接到沈玉珠電話的時候,剛從酒店房間裡醒來,看到床單那抹紅,和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她整個人又氣又亂,也沒心情管沈玉珠,敷衍了幾句,就忙不迭掐斷了通話。
坐在床裡抱著被子發著呆,眼睛紅了一片,掐著掌心死死地剋制著,才沒痛哭出聲。
“醒了啊柔兒。”
含笑的聲音落在耳畔,陸婉柔抬頭,看到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容少宸,她臉色變了又變:“是你……容少宸,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