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通話後,姜幼夏心裡奇怪姜志南這麼急著找她幹什麼,略一尋思,還是回了趟姜家。
姜志南工作清閒,平日裡就在鑑定所裡看看畫,半退休狀態。這會子正坐在客廳沙發裡手裡端著杯茶,低著臉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保姆江姐看到姜幼夏,便笑著喊了聲:“大小姐回來了啊。”
姜幼夏頷首,江姐便去廚房給她倒水。
“你這麼急著喊我回來,有什麼事嗎?”姜幼夏站在客廳裡,也沒坐,直勾勾的盯著沙發裡魂不守舍的姜志南。
姜志南猛地抬頭問道:“鄒淑那個賤人死了,你妹妹呢?瀟瀟這半個月都聯絡不上,你真把你妹妹軟禁了?”
突然出口的話,把姜幼夏問的一愣。
鄒淑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姜志南見她白著張臉一言不發,便以為她是心虛,怒道:“姜幼夏,綁架盛果,害死盛果的是鄒淑,跟瀟瀟沒關係。你拿瀟瀟出哪門子氣?我知道你心疼那丫頭,但人死不能復生,再說鄒淑罪有應得也死了,你也好把你妹妹給放了。”
聲聲控訴都是對姜幼夏的不滿,卻如一道晴天霹靂轟炸在姜幼夏身上,如遭五雷轟頂。
“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果果什麼時候死了?你從哪裡聽說來這些話的?誰告訴你果果死了的?”
“不都好幾天了嗎?”姜志南不悅的反駁了句,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才意識到姜幼夏的狀態不對勁,猛然一頓,姜志南皺眉:“你不知道盛果被燒死了?”
燒死?
姜幼夏瞳孔緊縮瞪大了眼瞳,箭步上前抓住姜志南的手:“不可能!誰告訴你的?果果只是被綁架了,她什麼時候死了?你胡說!”
果果怎麼會死?她的女兒怎麼會死!
“姜幼夏,你發什麼神經啊,我是跟你說你妹妹的事,你扯……”
“我問你,誰告訴果果被燒死的?姜志南,你不說清楚,你這輩子都別見到姜如瀟!”
姜幼夏厲聲打斷他,不願跟他掰扯:“誰告訴你的!”
“鄒淑綁架盛果在城西林子裡一同被燒死了,不都傳開了嗎?你吼什麼啊,我實在跟你說你妹妹……”
傳開了?
“什麼時候的事?”
姜志南還是頭次見姜幼夏發這麼大的火,不由有些被唬住,忘了發飆,潛意識回答:“就、就五天前。”
五天前?
姜幼夏猛地想起了楚子銘說盛景廷受刺激發病的事,可不就五天前?!
盛景廷,你又在騙我!
思緒一瞬的混亂,姜幼夏紅了眼睛,猛地轉身往外跑。
“姜幼夏,你……你給我站住!”
姜幼夏頭也不回,江姐倒水出來,見著這一幕也被嚇到了。
“先生,大小姐她……”
“這不孝女,沒大沒小的,她是想氣死我!”姜志南破口大罵,江姐在一邊也不吭聲,暗暗地衝姜志南翻了個白眼,又不住感到惋惜嘆氣。
……
姜幼夏從姜家出來後,第一時間趕回了醫院。
“盛景廷!”
她突然間闖入來,楚子銘正在替盛景廷做檢查,皆是被嚇了一跳。
盛景廷抬眸朝她看來:“怎麼了?”
姜幼夏緊攥著粉拳,滿目通紅:“我問你,果果呢?!”
哽咽的聲音夾帶著顫抖,話落在盛景廷的耳畔,他臉色微變。
病房裡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男人開口:“你們先出去。”
其他人一走,病房裡只剩下兩人。
“怎麼了?”
看著他平靜的模樣,姜幼夏喉頭髮緊:“盛景廷,我問你,果果呢?她在哪裡?”
男人一言不發,姜幼夏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激動質問:“果果呢?盛景廷,你告訴我,果果沒有死,她還活著是嗎?你別不說話,你告訴我,果果是不是還活著,你告訴我啊!”
她嘶啞了的聲音衝他吼,那淚早已經不知不覺渲染了她絕色的小臉,緊緊揪著他的衣服質問:“你說話啊盛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