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成蕭身體出什麼問題的緣故,朱九州後來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臉頰滾燙,頭部沉重。
還是在兄弟們的幫助下,回到的營地。
但是她心中有事兒,始終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才過了沒有半個小時便掙扎著起來,她發現自己不僅頭暈腦脹,而且身上還有好幾處擦傷。
暗罵了句什麼,但也顧不上更多的了。
“偉豪,送我回成蕭公司。”
“現在嗎,可是你......”
“別廢話,仇我也報了,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快送我回去!”朱九州犯暈的抓著他的肩膀。
偉豪見她一臉堅持,無奈的給她套上雨衣,帶著她離開。
車上一路顛簸,偉豪擔憂的道:“你裡面的衣服都已經溼了,應該是著涼了,回去之後讓成蕭好好照顧你。”
朱九州難受的靠在座椅上,呢喃道:“他會照顧我嗎?他會不會不原諒我?”
成功報仇的喜悅只在一剎那,再加上身體的痠痛,她現在只剩下滿腔的委屈和擔憂。
她怕成蕭吃了安眠藥之後真的出事兒,她更怕那個男人知道實情之後不原諒她!
朱九州皺眉,她到底是在期望男人原諒她,還是期望這個男人不要和她計較呢?她在乎的是成蕭?還是離婚協議?
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在昏昏沉沉的,距離市區還有一段時間,在車子上昏睡了過去。
到了公司樓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偉豪擔憂的看著她:“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朱九州扒拉開他的手:“不行,我自己上去,這樣也好看的我楚楚可憐一點。”
“你可真行啊!”偉豪哭笑不得的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想這麼多。”
朱九州苦澀:“那沒辦法啊,為了活著我容易嗎?”
偉豪也不勉強她,而是看著她柔弱的身軀一步步朝裡面走去。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才轉身離開。
朱九州溼噠噠的站在公司大廳裡,還有一些少部分沒有下班的人象徵性的關心了她一下,都被她三兩句話打發了。
直到來到辦公室的門前,她才知道什麼是凌遲的痛苦。
苦澀的笑了一下:“有一種赴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所有的計劃都是算準了的,總之阿哲今天是沒有在公司,那也就意味著她推開門很有可能看到的是一個嗑了安眠藥出事的成蕭......
“成蕭!”
在那一瞬間,她有些慌,不僅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她感受得到,她在擔心裡面的那個男人。
房門被她失控的推開,而映入眼簾的則是剛剛沐浴完的成蕭。
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事,朱九州才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成蕭看到她回來了,本來是一副山雨欲來的面孔,想跟她算賬的。
結果看到這個女人,竟然是落湯雞一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好像還很虛弱?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朱九州扶著門框站穩,發白的嘴唇輕啟,嗓子乾澀的道:“我......我能不能稍後再解釋?”
成蕭本沒有什麼耐性,他就像一個即將要噴發的火山,明明話就在嘴邊,明明就是想衝她咆哮,可是見她虛弱無力的樣子,卻怎麼也做不出預想中的舉動。
最終只能皺著眉嘆息:“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便轉身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