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斗膽一問,這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李禁師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端著黃花酒走到這幾人的身邊,一邊給對方到酒,一邊裝作好奇的詢問道。
看見對方給自己添的是不值錢的黃花酒,額頭凸出的這個男子撇了撇嘴,不過看到李禁師如此好奇,他也不藏著掖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爽快的笑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要說這嬌女子啊,不僅僅是美貌無比,且那眉心之處,還印有一隻紫色蝴蝶!”
“眉眼舒展之間啊,紫蝶羽翅如同活了一般伸展開來,不光是有紫芒伴隨,還有沁人心脾的芳香無端出現,聞上一口都能功力大增!”
此人滔滔不絕的說著,越發的奇異玄妙,可是周圍人不僅不覺得荒唐,還非常投入其中,紛紛詢問道:“如此神奇的女子,莫不成是被綁進皇宮了不成?”
“混賬話!此人乃是敵國賊首,怎能輕易入宮面見皇上?我看見眾宗師將之制服後,是往龍官將軍府處去了。”
參與討論的人越來越多,都沒有注意到之前那個倒酒的短髮男子,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離開了“聽雲居”,李禁師飛快的衝向了龍官的“將軍府”。
將軍府內。
“回稟大人,那個女子正是衝撞了數座邊陲大城的三人之一,已經被押到正閣了。”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男子恭敬抱拳,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將行就木的老者癱軟在椅子上,老眼渾濁不堪,正在觀賞池塘中的游魚。
老者正是為大明國開疆拓土,打下半壁江山的大將軍,龍官。哪怕如今已經半截入土,可是依舊沒有人敢不尊敬他,就連大明國皇帝見了,也要客氣的詢問一下身體是否安康。
灰袍男子稟報完畢之後,龍官許久都不曾回應,就在男子要重新複述一遍時,老邁滄桑的聲音緩緩而出:“可曾知曉另外兩人的下落?”
灰袍男子聞言趕緊回答道:“我們前往外城時,只見到此女。並沒有見到另外兩人的蹤跡。”
“此女可有洩露另外兩人蹤跡以此求活的想法?”
“回稟大人,哪怕我們動用酷刑加身,此女也都一言不發。”灰袍男子緊隨其後的回答著。
沉默一番,老者渾濁的眼眸往天空望了望,隨後說道:“押入靈牢,封鎖其體內靈氣。天色要暗了,推我回去休息吧。”
“是。”聽到龍官要求把女子押入靈牢,灰袍男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因為老者口中的靈牢,乃是一個非常惡劣的地方,其中蓄養著四條“飼靈蛇”,專門以吞噬靈氣而生,一旦被其盯上,簡直比噩夢都還要可怕。
“龍官老兒,你恐怕還不能走!”就在灰袍男子扶住椅子的扶手時,一道清冷的呵聲輕輕傳出,居然讓兩人都冷入骨髓。
在將軍府中,居然有人如此輕易的靠近他們身邊!
“是誰!”灰袍男子頓時擋在龍官的面前,並且第一時間取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柄劍身頗寬的短劍。
“你們一直在找我,如今我送上門來,怎麼露出這一副膽怯模樣?”李禁師放棄隱匿身形,在一處簷壁處飄然而立。
“大人小心,此人實力深不可測。”灰袍男子倒吸了一口氣,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站在高處的男子,絲毫不敢大意。
“不用等其他人了,附近的守衛已經被我悄無聲息的幹掉了。”李禁師看見龍官依舊神色自若,冷不丁的說道。
“什麼!”聽到李禁師的話,龍官渾濁的眼眸立刻變得清晰起來,瞬間具有了鷹般的銳利。
不由得他不吃驚,因為周圍暗衛的實力他最清楚,哪怕能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將那幾個暗衛殺掉,起碼在大明國登記在冊的宗師高手中,絕對無人可以做到。
“看來你老眼昏花,已經認不得我是誰了!”李禁師冷哼一聲,揮手撤去了覆蓋在面龐上的靈氣,隨即一張俊俏至極的容顏清晰顯現,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盡是幽深的冷峻。
“李禁師,你怎麼會來!”龍官面龐頓時惶恐無比,整個身軀顫顫巍巍的要站立起來,卻依舊是無力的在椅子上掙扎。
當初李禁師能在大明國殺進殺出,如今實力顯然更甚一籌,更找不到人可以與之抗衡,眼下莫非當真無路可退不成。
龍官渾身發抖,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嚇得,可就在這時,李禁師縱身一躍,俯身衝了過來。
龍官神情驚恐,連忙大聲喊道:“擋住他,快擋住他!”
怪不得他如此失態,實在是李禁師之前的戰績太過顯赫,如同殺神一般,給老者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灰袍男子同樣心驚不已,望著李禁師飛快衝來,他只來得及橫劍格擋,全無其他招架之勢。
“破!”
哪怕是他全力以赴都不是李禁師的對手,如今被嚇得魂都沒了,更不是李禁師的一合之敵,只是一招過來,就被巨大的力量撞飛出去,而手中之劍也被震脫了手臂。
“嗡~”李禁師伸手抓住這柄劍身頗寬的短劍,頓時劍中有清吟聲音傳出,好似極其歡快一般。
“劍是好劍,只不過跟錯了主人。”李禁師輕輕一甩,便有數道劍氣迸發出來,顯得威風凜凜。
“李禁師,留老夫一條活路,將軍府內所有財物皆任你取用。”此時李禁師距離自己也不過半步之遙,龍官只好壓制住心中的驚懼,故作鎮定的說道。
望著裝瘋賣傻的龍官,李禁師劍身一抬,一道凌厲的劍氣飛出,從其耳鬢處飛快劃過,削落一撮花白的頭髮。
“你若是還裝瘋賣傻,別怪我劍下無情。”
龍官被駭得渾身不敢動彈半分,看見李禁師的神色越發冷冽,這才趕緊回答道:“那個女子被押在正閣之中,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哱”
李禁師躲在一旁窺探,已經從兩人交談中得知薛清兒的情況,如今看見老者依舊裝傻言他,頓時抬起一腳踢在其胸口,寒聲道:“還不老安交代,我問你段厚磊的事情,你們是什麼時候勾結起來的?是在謀劃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