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海的地位很高,和家的“考位”在最中心的區域,張九陽兩人很快就拿到了考卷。
張九陽看了考卷一眼,考卷上寫著幾行題目,監賽官還另外發下來了幾張白淨的宣紙,看來,是用來寫答案的。
看著面前的筆墨紙硯,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張九陽有些麻爪了。
毛筆?張九陽這傢伙連用硬筆寫的字都醜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看,用毛筆他估計會邊寫邊狂吐。
張九陽一把抓過考卷,“和大小姐,要不,你來填答案吧。”
張九陽的說話聲頓時引來了不少監賽官凜冽的目光,和韻薇在桌案下,狠狠地踩了張九陽一腳。
“文鬥之時,不得言語,否則,有可能被取消文鬥資格!”
“有什麼事,用寫或者是手勢表達!”
和韻薇的聲音壓得很低,咬牙切齒地在張九陽身邊說道。
張九陽被和韻薇一腳踩得呲牙咧嘴,和韻薇可是練武出身,腳上很有勁道。
咬著牙憋著腳上的劇痛,張九陽翻了個白眼,這他媽的異世界的考場,嚴格程度一點也不差如今地球上各種現代裝備保駕護航的考試啊。
卻是和韻薇瞥了張九陽一眼,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小字,“你來答題,我來寫答案?”
張九陽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和韻薇繼續寫到,“你來作答,你有把握嗎?”
張九陽抓起身前的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了這樣的一行字,“試試不就知道了。”
和韻薇看著張九陽宣紙上那一行歪歪倒倒的字,心中終於有些明白這傢伙為什麼不願意填答案了。
在心中說了一句,“是你來解題,我來謄寫答案還差不多吧,這傢伙這一手臭字,估計是不好意思了。”
和韻薇想到這裡,便是點了點頭,在宣紙上又寫了這樣的一行字,“你來解題,我來謄寫你寫出來的答案。”
張九陽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他本來是想口述的,結果那料到,考場裡面壓根不讓人說話。
不讓說話就只能寫,這讓本來因為字醜而選擇解題的張九陽計劃落了空。
到頭來還是要秀一把自家那拿不出手的“一手好字”,張九陽當作和韻薇的面,感覺很有些丟人。
拿起考卷,張九陽看向考卷上的第一題。
文鬥考卷的題目,多是考的經營知識,如如何進行賤買貴買,實現異地銷售,怎樣以稀為珍等問題,有點像地球如今的試卷上的簡答題。
張九陽拿著考卷,思忖了半晌,然後開始寫字。
這些題目,對於學過現代經濟學並且如今腦殼又開了竅的張九陽來說,簡直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問題。
尤其是,那枚“鑽進”他腦殼裡面去的銅錢,實際上已經賦予了張九陽某種特殊的商業天賦。
(特別說明,前文有提到,張九陽是鑽到錢眼裡面去了,所以這裡是張九陽誤以為銅錢鑽到他的腦袋裡面去了。)
既然腦中已經有了答案,張九陽下筆如飛,一會兒就寫了滿滿當當的一大篇。
抬起頭,張九陽看到了和韻薇一臉的呆滯神情。
為什麼呢?因為張九陽滿篇所寫的,不是用於書寫記事的文言書面語,而是通篇白話。
看在和韻薇的眼裡,就如同小學生寫在日記本上的流水賬。
和韻薇呆滯了半晌,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然後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了這樣一行字,“你上過學塾嗎?”
學塾為何物?大陽帝國的學校是也,學塾裡教給人們的是,但凡用於書面撰寫之時,必使用文言文體,而白話文,那只是人們平時交流說話的時候才會使用。
張九陽搖了搖頭,學塾他還真沒上過,地球上如今的學校,小學生學的不再是古代兒童學習的那類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啟蒙讀本了,而是各類卡通畫,小故事以及數學課本。
時代不一樣了,張九陽一上來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搖了搖頭,和韻薇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後根據張九陽所寫的意思,開始把張九陽所寫的白話,轉換為書面文言。
不得不說,張九陽的答案,還是很完整很標準,最起碼,和韻薇一頓謄抄下來,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整張考卷的題目,在十來個題左右,張九陽與和韻薇兩人,一個解題,一個轉換謄抄,隨著時間的推移,考卷漸漸答到了最後一題。
解決了最後一題之後,張九陽把筆一扔,看著面前寫得密密麻麻的宣紙,簡直想把眼睛閉上。
實在是太醜了,這手字,張九陽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和韻薇在檢查了一遍答案後,便提交了試卷,這是她參加萬商大會以來,第一次以這麼快的速度完成答題。
看著宴會廳中還有著不少人在埋頭苦幹,和韻薇拉著張九陽,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這個巨大的考場。
和四海迎著張九陽兩人走了過來,仔細問了一番和韻薇情況,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然後他看了張九陽一眼,才說道:“文鬥只是萬商大會的開胃小菜,真正的對決,是在武比上。”
“今年的題目,也不知會是什麼,我大陽帝國三年前拿了一個第二,因此才能在整個大陸商業佔比上拿到僅此於擎天帝國的最大份額,而這一次,能不能保住第二的排名,就看你們兩人了。”
“沒錯,接下來的武比,也是你們兩人參加,武比中看的是團體成績,大陽國的各個商隊之間,會互相幫助,而你們,是我大陽國派出的幾支代表隊伍之一。”
“當然,在整個武比過程中,競爭對手肯定是不會閒著的,武比就是實戰,像滄瀾帝國這些向來與我們作對的傢伙,是免不了會背地裡捅刀子的。”
“所以,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也是關係到每個參會國家商人利益的殘酷角逐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