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啟伸手又拉住她,將她的手放入掌心, 低頭一瞧,她的手纖細小巧,比他的手小了何止一圈,面板又白, 襯得他的手越發寬大粗糲。桓啟仔細端詳了片刻,將衛姌的手捏緊了,心道:這樣柔弱的女郎,在船上受不住顛吐了幾回,吃藥也沒甚用,到了淅川休整一日,連克三城, 路上幾乎不曾停歇。行軍之苦, 別說女郎,就是初次來營中的郎君只怕都要叫苦叫累。
一路過來桓啟也曾想過衛姌何時挨不住了要來找他,哪知她竟全忍耐下來, 一個苦字都沒說出口。桓啟心下又憐又愛,胸口像揣著個正燒著的壺,這些日子忙著領兵未曾表露, 此刻卻像水開了似的, 滾燙難耐, 這就要將她攬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