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腦袋被按在馬桶裡，就是被按在乾淨的水缸裡，都是超級難受的。
陳凡和吳海整出這麼大的動靜，牢房裡的其他人哪還睡的著覺。
另外九個犯人全都趴在木板床上，看著陳凡虐待吳海，對陳凡十分敬畏的同時，又覺得十分痛快。
吳海作為獄霸，每一個人都在他手上捱過打，吃過虧。
哪一個新來的沒有抱著馬桶睡過，稍有反抗就得被逼著喝尿。
要是不喝，就得被毒打！
此刻見吳海吃癟，眾人自然覺得大快人心。
過了一會兒之後，陳凡的腳才從馬桶蓋子上移開。
譁！
吳海頂開馬桶蓋子，頭臉溼漉漉的從馬桶裡拔出，就開始伏在地上乾嘔。
“好喝嗎？什麼味道的？”
陳凡低頭笑問了吳海一句。
“好喝你媽個頭！”吳海抬眼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眼中盡是不服氣。
若不是他已經沒有了還手的力氣，他肯定還得跟陳凡拼命。
獄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沒有點真本事，根本就做不到。
陳凡扭頭望向平頭疤臉男道：“想必你也沒少受他欺負吧？給你個報仇的機會，要不要？”
說完，陳凡向馬桶示意了一下。
平頭疤臉男會意，雙手揪住吳海的衣領，趁吳海沒有反應過來時，把他的頭重新按在了馬桶裡。
砰！
平頭疤臉男將馬桶蓋子蓋上之後，將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壓了上去，防止平頭疤臉男的頭從中掙脫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大喊大叫，像是瘋子一樣！
如此反覆了幾次，鐵漢吳海終於開口求饒了。
“我投降！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吳海被放出來之後，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雖然恨陳凡恨的要命，但既然打不過，繼續咬牙裝硬漢，只有捱打受虐的份。
雙手掐著自己的喉嚨，感覺快要把肺子吐出來了。
平頭疤臉男扭頭望向陳凡，等候他的命令。
陳凡對平頭疤臉男說道：“今晚你看著他，讓他抱著馬桶睡，他要是鬆手了，你就揍他，打不過就叫我。”
平頭疤臉男剛來的時候，也被吳海人讓抱著馬桶睡過，此刻陳凡這麼一說，當即點頭答應。
這口惡氣他憋的都要瘋了，就等著這一天出氣呢！
吳海人怨毒的望了陳凡一眼，見陳凡望來時，又低頭垂下了眼瞼。
陳凡知道吳海並不是真的服他，但是又有什麼關係？
就等著他還手呢，那樣就又有理由揍他一頓了。
對於牢房的味道，陳凡已經很熟悉了，在這裡足足呆了三年，如今故地重遊，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次來，是度日如年。
每一天，都用指甲在木板床上畫道，祈求時間能夠過的快一些。
這一次不同了，陳凡有點不想出去。
因為當初受的欺負，必須討回來！
這一夜睡的無比安穩，第二天一早是被獄警叫醒的。
叫醒陳凡的獄警名叫江萬里，三十多歲，瘦瘦高高，臉色白白淨淨，看起來有點斯文。
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可絕對不是一個斯文人，他的手段狠辣無比。
在他收下的罪犯，沒有一個不畏懼他的。
江萬里把陳凡帶到了一間沒人的牢房，此時裡面已經有幾個新人。
一個個腰背挺直，盤腿坐在木板床上。
江萬里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個小冊子，讓大家背誦。
上面寫的都是監獄裡面的規矩，新來的必須要學會，而且要背下來。
自打被學校開除之後，陳凡好久都沒有背東西了，也不知道現在腦子好不好用。
隨便找了一個位置，陳凡翻開小冊子，開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