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訴你,縱慾傷身,年輕人也要學會剋制."
“…”
此時姚木槿想殺了林雲川,心好累。
姚木槿想要狡辯一番,卻發現無論怎樣狡辯都無法讓李俊生收起他那“壞壞的下流”的笑容,只能氣的掛掉影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消失在螢幕上。
接著面對著林雲川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林雲川無奈地拿出殺手鐧,“等你不生氣了,我們就回小別墅住,如果生氣了,我們就在這裡多住幾天,心情不好不適合換住處。”
“居所的改變與心情有什麼關係?”姚木槿問道。
"我說有關係就是有關係。"林雲川笑得像開了花似的。
姚木槿的內心其實並沒有真正生林雲川的氣,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害羞,多年後想扭回卻發現沒有臺階給她下,正好林雲川給姚木槿找了一個藉口“原諒”他。
在姚木槿假裝哼唧兩聲之後,便興高采烈的與林雲川和好,然後興高采烈的搬回了小別墅。
可是姚木槿總有一件事想不通,姚木槿窩在林雲川的懷裡,問林雲川,“你當初為什麼要讓我滾,說得那麼絕決,你不怕我會不回來嗎?”
“很抱歉,”林雲川順順姚木槿的頭髮,感受到了肌膚相貼的美妙觸感,想起了之前那灰暗的歲月,臉上有些凝重,無意中皺起了眉毛,聲音有些陰沉,他說:“那時候我很生氣,你也不願意給我解釋,當時有那麼多疑點,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不會那樣對你,即使我把方惟的行程安排放在你面前,你還是不解釋,我很失望,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們之間的信任不夠。”
"正好我需要整頓一下公司,還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乾脆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冷靜一下,我沒想到你懷了小小,又去了英國,在那次宴會上遇見你我真的很高興,我說過這次我一定要抓住你,還好,我們這次再也沒有錯過。"
黑夜中,失落的視覺,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變得敏銳了,頭腦也變得更加細膩了,姚木槿聽林雲川或感傷或慶幸的話語,有液體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順著眼角流過太陽穴未入發叢,姚木槿並不感到難受,眼淚如此突然湧出來,彷彿有一種感情從姚木槿身上流走。
原本許多的傷痛,可以用“想不到”一句簡單的話概括。
姚木槿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天那份毀天滅地的悲痛,遺憾的是,那種悲痛沒有第二個人能感受到,也沒有能訴說的人,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讓姚木槿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漂泊在沙漠中的拾荒者,終將迷失在一望無際的傷痛裡。
內心陰沉的姚木槿沒有辦法跟林雲川說。
由於林雲川即使說了這番話,語調依然高傲,那種強烈的控制一切的慾望讓姚木槿覺得她和林雲川距離很遠很遠。
但那個人很愛她啊,這就足夠了。
"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要好好生活。"
暗夜中,姚木槿輕輕說:“有小小,我哥,心茹還有安安,我們一起走下去。”
少些傷害,少些猜忌。
姚木槿瞪大眼睛看著漆黑的房間,想看看天花板,但拉上窗簾的房間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姚木槿依舊努力睜大雙眼,大眼睛努力的看著,姚木槿想,都過去了,別再計較了,許多事情不是執著的追逐對錯,只會讓自己和身邊的人越來越受到傷害。
可悲的是,不管林雲川是怎樣的一個人,她都無法去恨他。
因為愛情來之不易,那就順其自然地接受它吧。
林雲川是怎樣的一個人與愛與不愛無關,那個時候的姚木槿單純的這麼想。
林雲川聽了姚木槿的話笑得很開心,只是眼睛裡暗暗醞釀著什麼,那不像是暴風雨,那更像是一陣煙雲。
林雲川曲起被姚木槿枕著的胳膊,撫摸著姚木槿的頭頂,柔順的黑髮很是柔軟,就像姚木槿這個人,表面上看是弱不禁風,內心卻有著無限的潛力可以挖掘,嘴上不饒人,但內心是柔軟的。
這就是他的姚木槿,想和他好好共度餘生,林雲川會心一笑,他說:“好,我們共度餘生。”
林雲川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他也能說出這種好話來。
“那麼,漂亮的姚木槿小姐,明天你能給你親愛的丈夫做頓早飯嗎?在英國,你的廚藝有了很大提高嗎?”林雲川摸了摸姚木槿那細嫩的臉,笑道:“好呀。”
讓林雲川意想不到的是,姚木槿這一次沒有跟他討價還價,更沒有撒嬌賣萌,輕聲細語但答應的很果斷,果斷的不像姚木槿的性格。
"明天是不是要用三明治來敷衍我?"
林雲川接著說:“我有點恍惚。”
“是啊!”
姚木槿有些疲倦,閉上眼睛點頭,側身朝林雲川的方向,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摟著他那勁瘦的腰身,說:“睡吧,今天很困,晚安。”
林雲川吻了吻她的頭,“晚安。”
也許真的是太困了,互道晚安後姚木槿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自從爸媽出事以後,姚木槿就再也沒有如此快的睡著過,可悲的是,這種快感源於一種逃避,現實太多的東西不想面對,也不想再去想那些未知的事,不如早些睡。
黑乎乎的屋子裡看不見林雲川是否睡著了,房間裡靜悄悄的,可以聽到林雲川和姚木槿的呼吸聲,兩人一直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就像兩個極度依賴彼此信任的靈魂伴侶。
不知過了多久,黑沉沉的夜晚讓人不由自主地忘記了時光的流逝。
在床邊的手機亮了起來,透過手機微弱的熒光,隱約能看到林雲川的眼睛。
總是深沉而冷靜的眼睛半睜著,銳利的冷光從縫隙中射出,染上一寒意。
由於長時間無人操作,手機很快又回到鎖屏模式,拉著厚重窗簾的房間拒絕了月光,重歸黑暗。
午夜好睡的姚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