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的眼中卻泛著淚花,說道:“其實不是這樣的。後來他當上校長之後,那個人又回來了一次,那個時候我沒在他們旁邊,而是在別的屋裡偷偷的聽。來的人說:‘老陳,你是真不回去了嗎?在這小地方教書,是不是有些委屈你了?’陳老師說:‘那委屈啥,當個校長,還不一定比在大學教書賺的少哩。’來的人說:‘錢是一方面,但你去了京城教書,還能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在京城待著多舒服哩,那大世界。’陳老師說:‘我那個婆娘,不認識字,也不會說普通話,我怕她到了京城,受別人欺負哩。我在村裡踏踏實實呆一輩子,讓她開心,我就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