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門門主這是怎麼了?再跟磨一真人敘舊嗎?”
“看起來……不太像啊?你沒見到梵嶺鎮人的臉色不太對勁,而且磨一真人似乎是沒有回他的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些人都是儘量的壓低了聲音在討論,可難免還是被已經達到了練氣後期的梵嶺鎮人聽到。
他頓時覺得眼前都黑了一下,血壓直線升高!
“漢克斯!我在跟你說……”
“別煩我!”
誰料道,他的狠話還沒有說完,竟然被漢克斯不耐煩的開啟了手。
這下梵嶺鎮人徹底的懵逼。
甚至就連暴怒的情緒都消失了片刻。
嗯?
漢克斯這傢伙腦袋抽抽了!?
他……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待我!?
他瘋了?還是沒睡醒???
到最後都給梵嶺鎮人整笑了。
看來你是真的覺得我不敢殺你!
而此時此刻,漢克斯才猛然覺得脖頸一涼。
剎那之間,一種直墜冰窟的感覺從他的心頭升起,一股子寒意從腳後跟直接升到了頭髮稍!
全身三萬六千根毫毛都是根根豎起!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想都不想,猛地彎腰,直接一個懶驢打滾離開了原地!
而在他剛才所停留的地方,只見到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梵嶺鎮人手持不知道從哪裡變換出來的長劍,掃過了剛才漢克斯所站立的地方。
看那情況,若不是漢克斯閃避的還算是及時的話,恐怕這一劍直接就能斬掉漢克斯的腦袋。
漢克斯躲在一邊,身體都在顫抖,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柑橘到戰慄。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確定沒事之後,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與此同時只覺得後怕不已。
就在剛才,他就像是著魔了一樣,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感悟的狀態之中,都是因為長時間的觀摩秦昊煉丹。
從而讓他進入到了一種近似於頓悟的狀態。
在這狀態之中,一切的外物都被他置之不理,而若非是那生死關頭的警兆的話。
他可能還不回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之中脫離。
而那種狀態,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美妙的時刻。
彷彿是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別喚醒,之前所學習的一些知識,都被快速的消化。
一些之前一知半解,或者是乾脆不懂,又或是困擾他許久的難題,也都在這種狀態之下迎刃而解。
如果說這種狀態可以一直持續的話,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直接就踏入練氣後期的境界!
而這一切,都被梵嶺鎮人打斷!
漢克斯在後怕之後,又生出無限的怒火。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緣,竟然被他給破壞了!
這如何能不讓他惱火?
“梵嶺鎮人!”漢克斯怒吼道,“你莫非是想要跟我西域無量寺開戰不成!?竟然想要殺了我?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整個真一門都要被你的行為所傾覆,我若是死了,真一門上上下下都要為我陪葬!”
漢克斯因為極度憤怒,說出了這絲毫不給面子的話。
而現在梵嶺鎮人恰恰最在乎的就是這一點。
那麼多人看著,他作為真一門的門主,更是這一次修士大會的輪值盟主,若是真的被漢克斯給嚇到了,那豈不是要成為天下的笑柄!?
若是漢克斯乖乖服軟,求饒道歉的話,那還罷了,可現在漢克斯這態度,在梵嶺鎮人看來,就是想要找死!
他抿著嘴唇,將那長劍輕輕揮舞出來了一個劍花,而後遙遙指向了漢克斯。
心道,若非剛才我手下留情沒有用出全力的話,你真以為你能躲過那一下?
我放你一馬,留你一命,而你反倒還如此囂張。
“呵呵。”梵嶺鎮人怒極反笑,“想要讓西域無量寺出面為你報仇?那倒要看看西域無量寺到底會不會為了你一個死人跟我真一門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