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太子殿,太子熊呂像是喪心病狂起來了。
滿屋子亂砸東西,見到人就毆打。
若敖束雪被打得臉上、身上紅一塊紫一塊的。
“滾,都給我滾出去。快滾!”
“混賬!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楚穆王站在太子殿門口怒斥著披頭散髮的太子熊呂質問道:“你自己照照鏡子去,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父王,我寧可就這樣死去,也不會同那醜八怪再用什麼狗屁不通的陰陽調和法了。”
太子熊呂自從得知上次和一個戴著面具的醜八怪同床,他本來連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愛美之人,怎麼可以容忍樊霓依來踐踏他的愛美之心?
本來若敖束雪已經費了天大的功夫才勸住太子熊呂,沒想到今日又聽說樊霓依已經回宮,馬上就要替他療毒,他一股氣上來這才發瘋似的撒氣。
“啪!”一聲,楚穆王狠狠地摔了太子熊呂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打得他暈頭轉向,隨即倒地不起,安靜了許多。
在場的人紛紛都退了出去,誰也不敢留下來看熱鬧。
樊霓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想自己此來的目的,索性就站在一旁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你這混賬東西,你可知道現如今若敖重兵臨城下,若是不能妥善解決,恐怕這楚宮都是他的了,這大楚以後也要改名換姓了,你還在這講究什麼美醜,命都沒了,你還有何資格要求這麼多?再說了,這樊霓依是現如今唯一可以救你的人,你說你平日裡不懂事也就罷了,這生死關頭,能不能給孤王省點心呢?嗯?”
太自熊呂還想再爭辯點什麼,見楚穆王圓睜雙目瞳孔放大,知道自己若是再執迷不悟,捱打不說,到時萬一真的叫若敖重殺進宮來,那就當真什麼都沒有了。
楚穆王見狀,知道自己的威望已經起到作用了,對樊霓依說:“太子侍,你好生伺候著,太醫們都在門後待著,務必要按太醫的步驟來。孤王還有事,就不管你們了。”
樊霓依行了個禮送走楚穆王,若敖束雪進來“啪”的就是給了樊霓依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震怒道:“你這賤婢,竟敢逃跑?從今日起,我倒要好好教你這後宮的宮規!”
“你再打一個試試!”樊霓依見若敖束雪揚起手還要個自己一個巴掌,眼疾手快地攔住她的手惡狠狠地說道。
若敖束雪本就心高氣傲,哪裡禁得起樊霓依的挑釁,當真唰唰地又給了她兩巴掌道:“怎麼樣?要是不夠,我倒不介意多賞賜你幾個!”
“好,好,好,算你能!”
樊霓依一副不管不顧的態度扭身就要出門,幸好被在門外候著的若敖束錦給拉到一旁道:“妹妹,你千萬不要和姐姐生氣了,你們逃走後,太子的病情日益嚴重,趙統衛因你們逃走的事也進了天牢去了。”
樊霓依一聽這話,就知道若敖束錦是什麼意思。
現在,不是該她樊霓依意氣用事的時候,她可不能再連累別人了,畢竟胡赫還在蘇府候著。
“最好老實點,別再耍什麼心眼,要不有你好受的。”
若敖束雪見樊霓依乖乖地進來,嗆著話威脅著。
門,吱呀地被關上了。
屋裡已經不需要像上次那般,需要若敖束雪在一旁候著。
按照太醫院的說法是,只要太子和樊霓依兩人忘我盡情,對毒傷便可立崗見影。
樊霓依此時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了,她自然地在圓桌前落座,腦海裡卻想的是胡靈兒現在是生是死。
太子熊呂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了,睜著兩眼看著房頂,一語不發。
二人就像是把對方當成空氣一般,卻是急壞了門外太醫院的人。
若敖束雪進去呵斥了樊霓依好幾遍,樊霓依也是愛理不理的。
“樊霓依,你不要以為現在用得找你了,你就拿捏著,要不是因為太子中毒,你連靠近這門口的資格都沒有,你知道嗎!”
“那依太子妃的意思呢?我該怎麼做才好?”樊霓依言下之意是,總不能叫自己主動投懷送抱再惹得太子熊呂一頓臭罵,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你......”,若敖束雪畢竟是太子妃,身份在那擺放著,有些房事之事她也不好啟齒,氣得摔門出去。
太醫院的人著急了半天,最後還是若敖束雪給了法子。
樊霓依和太子熊呂兩人僵持了幾個時辰,見若敖束雪給準備吃的進來,二人倒也不說話,各吃各的。
二人越吃覺得身子越發燙,樊霓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太子熊呂卻跟明鏡似的將桌子掀翻大罵若敖束雪:“好你個賤妃,竟敢下合歡散。”
“合歡散?”樊霓依腦袋一嗡,再傻她也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二人立刻開始變得眼神溫柔了下來,眼裡看到的一切,哪怕是破碎的東西,也都會是完美的,這就是“合歡散”的功效,能令人嚮往美好。
太子熊呂一個力道過來便摟住了樊霓依的細腰,一雙眸子裡樊霓依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般,非常的溫柔和靈動。
樊霓依也沒顧得上矜持,雙手緊緊地勾住太子熊呂的脖子,溫存的吻像雨點一般落在彼此的肌膚上。
若敖束雪爬著門縫偷看了幾眼,心裡是又氣又喜,箇中原由也只有她自己最為清楚不過了。
“不好了,太子妃,若敖丞相在西城門出事了!”
“什麼?”若敖束雪像是沒聽清。
士兵又稟報了一遍:“若敖丞相在西城門被人用刀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