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顯然周琪琪被芳姐的幾句話,對張蕊恨意更加深了,自己愛到命去了的男人,被張蕊當成玩弄的物件,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這樣一言一語之間,周琪琪的妝容就畫好了,周琪琪對著鏡子都快認不出這個人是自己,濃烈到把自己原本的輪廓都蓋住,估計現在自己的媽媽站在眼前都認不出。
“這也太濃了吧?”周琪琪小聲的說道,剛剛還有絲期待,現在看著濃濃的妝容自己都有些厭惡。
“化好看的妝,難道你想被張蕊認出來?”芳姐替她整理了下短得不能在短的裙子。
一臉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乾淨到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在她手裡一眨眼就變成了濃妝豔抹的社會女。
完事,芳姐姐拉著她出了化妝室,直接往二樓走去,迎面走來一個端著酒盤的服務員,芳姐上前截住,問道:“給周哥送的嗎?”
“是啊,不然這麼好的酒誰還喝得起?”服務員挑眉,看不慣這些廉價的自甘墮落的女人,覺得多說一個字都是髒了自己的嘴。
芳姐也不惱,說道:“給我吧,我正好要過去。”
芳姐是周老闆包廂裡的老客了,女服務員也沒多說,直接把酒盤給了她,芳姐讓周琪琪端著,直接推開了包廂的門。
沒有了門的遮擋,裡面的音樂聲和喧鬧聲斥耳而來,絢麗五彩的燈光交雜在人影間,衣不蔽體的女人們搖曳著腰肢,令人頭暈目眩。
周琪琪低著腦袋跟在芳姐後面走了進去,芳姐大步的走了進去,她目標明確,直接向坐在主位上的滿臉橫肉的大肚腩低眉問了聲好,那人鼻腔裡“嗯”出一聲。
那人目光卻留在了彩色熒屏前辣舞的女人們身上。
芳姐也不惱,找了處位置坐了下來,周琪琪緊緊靠著她,在這個場面,她不敢離開一步。
為首跳舞的女孩揹著光看不清面容,但從嬌嫩妖嬈的軀體上可以看出是個年輕女孩,周琪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奔放的舞蹈,她身上的衣服薄的像一層紗,不該看到的地方都隱隱約約現在眾人眼中。
“蕊蕊。”被稱為周哥的男人出了聲,他的聲音粗礦,讓人聽得難受。
“把酒用我喜歡的方式帶過來!”周哥招了招手。
中間的女孩停下了動作,她伸手把身上最後的衣服輕輕掀去,邁著玉足一點點向周哥走去,路過周琪琪身邊的時候,她伸手拿起托盤上的酒,周琪琪嚇得差點扶不穩托盤。
張蕊那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神,像是泯滅了所有活的慾望。
好在張蕊並沒有發現是周琪琪,她慢慢走向周哥。
油膩的肥胖周哥迫不及待的把嬌嫩的少女抱在了懷裡,粗糙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張蕊身上來回的蹂躪,他的力道有些重,張蕊有些吃痛,但忍受著未表現出一絲不悅。
這是他特殊的癖好,但凡不得所願,張蕊要遭受的比現在還要痛苦數倍。
張蕊拿起酒瓶仰頭就是一口,隨後對著周哥的嘴下去。
喝完張蕊嘴裡的酒,周哥得意而又張狂的笑聲鑽進周琪琪的耳膜裡,她有些受不住,快速的逃出了屋子。
芳姐沒想到她這麼沒禮貌,趕緊跟周哥道歉,轉身追了出去,周哥掀起眼皮看了眼她們的去處,渾濁的眼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才收回視線。
周琪琪一路跑到廁所,她俯身扒在水池上瘋狂嘔吐,吐完又開始用水沖洗嘴巴,她伸手將水拍在臉上,直到滿臉的妝容都花成看不出樣子,才愣愣的看向鏡中狼狽的自己。
芳姐追了過來,看見周琪琪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給她,點了根菸靠在玻璃牆上開始抽著。
“你還想和她一起混嗎?”芳姐問道。
周琪琪瘋狂搖頭,張蕊做這麼骯髒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要跟她一樣?
“她做這個多久了?”
芳姐想了想,搖頭回道:“我也不清楚,她是周哥養著的,周哥是個大富豪,雖然剛來這裡,但是挺有錢也有勢力,張蕊靠著他才有地方住,才能橫行霸道,所以說,她是給自己掙命,沒了周哥這個大靠山,這丫頭遲早得完。”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程益。”周琪琪捏緊拳頭,她不能讓程益在矇在鼓裡,這樣骯髒的人怎麼配得到程益的喜歡?
芳姐冷冷的瞥了眼她,這樣的她好像看到年輕的自己,為愛奮不顧身,最後卻萬丈深淵。
周琪琪換上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時,隔著大廳的玻璃門,她頓住了腳步閃到了柱子後,一邊送她的芳疑惑道:“怎麼了?”
“是程益。”周琪琪咬牙,下意識又想到了張蕊。
芳姐也順著看到外面站著的少年,乾乾淨淨的年輕小夥長著一副帥氣的模樣,是小姑娘都喜歡的那種,他顯然是等了很久,凍得肩膀縮起,侷促不安的轉來轉去。
“真是痴情到這地步了!”周琪琪皺眉,一定又是來找張蕊的。
“是啊,這小夥子痴情的很,隔三差五來找張蕊,也不進來就傻傻的在門口等。”芳姐酸了幾句,也不在乎這些話聽在周琪琪耳裡多麼難受。
趁幾何時,也有這樣一個少年如此對自己,可惜………
“我帶你走後門吧。”芳姐拉著周琪琪繞到了後門。
分別的時候,周琪琪突然說道:“我去看看程益。”
“去吧。”芳姐摸摸她的腦袋,溫聲安撫道:“男人都一樣,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姐姐。”
“嗯。”周琪琪點點頭,她的心已經完全飛到程益那邊,轉身往前門跑去。
轉角,周琪琪就看見,令她呼吸一滯的是,程益身邊站著的果然是張蕊那個賤人。
“你怎麼又來了?”張蕊不悅的皺眉:“你他媽還想被我打嗎?”
程益笑了笑,上前把口袋裡捂得溫熱的牛奶塞進了張蕊的手裡:“少喝點酒,喝牛奶,對身體好。”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張蕊沒有去接牛奶,後退一步,牛奶瓶應聲摔在了地上,像男孩的溫柔,砸碎滿地。
張蕊看著男孩,他知道自己是那麼骯髒人,毫不嫌棄的撲向自己,就像飛蛾撲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