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一起吃了一個比較平靜的晚飯,可是大概也只要皇上是真正的平靜吧。
明舒窈實在不明白,西楚雖然不斷人丁興旺,可總還有男丁,而且眀淙日後未嘗不會成為一個明君,可是父皇為什麼總是把自己一個女子推到皇帝的那個位置上去。
出去之後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眀淙一身白衣站在花園中的最中央的位置裡面。
“太子哥哥這個時候怎麼還沒有回太子府啊。”
“在等你啊。”眀淙笑了笑。
明舒窈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地方,讓沉夢看著這周圍的人:“太子哥哥想來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吧。”
“是,我方才已經收到了父皇的聖旨,明日就是我監國,你輔助我一同處理國事,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明舒窈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方才父皇就已經說了。”
“你應該知道歷來西楚都沒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父皇這一舉動明日定然會掀起來不小的風浪,我在這裡等你就是希望你能夠有所準備。”眀淙看著明舒窈,本來還想安慰兩句,可是明舒窈臉上的神色反倒是十分的正常。
明舒窈笑笑道:“你放心吧太子哥哥,我心中有數,只是我不明白父皇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此一來可是把你我二人一同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你我二人一個不小心可就是粉身碎骨。”
“是,所以……”
“太子哥哥想說什麼”明舒窈看著眀淙一臉吞吞吐吐的樣子
“窈兒,若是你覺得危險,我可以去找父皇求情,讓你不要捲入這些朝局紛爭之中來。”眀淙有些擔心道。
明舒窈看著頭頂上的月亮,前一世自己遭受的流言蜚語難不成還少嘛,這一點點的挫折還害怕什麼呢。
“放心吧,太子哥哥還是好好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就率先離開了御花園,明日可是一場硬戰,自己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果然聖旨下達不過兩個時辰,上京所有的官宦人家都熱鬧了起來,許多人家更是到了凌晨都有不曾入睡的。
第二日一早早朝的時候,明舒窈一身暗紫色的工裝,簡單的給自己梳理了一個利索的髮簪。
果然到了大殿之上,不少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十分的厭惡,彷彿自己是那禍國妖女一般。
反倒是她自己不怎麼在意這個事情。
沒過一會兒功夫,父皇身邊的李公公就上臺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躬不安,恐耽誤國事處理,太子才能事出特命太子監國處理朝中大小失誤,長公主秀外慧中,特命從旁協助,欽此。”
聖旨一出,大殿之中當即就爆發出不小的議論之聲。
“長公主一屆女流如何能夠入得朝堂。”
“而且長公主形式荒唐,如何能夠處理好國事,皇上未免實在是過於溺愛長公主了。”
明舒窈將這些議論之言一一都聽到耳中。
太子眀淙眼看眾人的議論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給旁邊的李公公示意了一眼。
“肅靜,肅靜。”
眀淙輕咳兩聲之後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眾位大臣都是朝中的肱骨大臣,今櫻花國太子監國,希望眾卿家仔細處理手中的事情,不要遷延枉顧。”
此時朝中的一個年過六十,背部佝僂著的老者十分站出來,一臉氣憤的模樣。
“太子殿下,您作為太子監理國政無可厚非,可是長公主一屆女流,立足於朝堂之上似乎不合乎規矩吧。”
當眀淙想要開口的時候明舒窈這個時候坦然的站在眾人的面前,身上的氣勢瞬間讓幾個小官不敢開口。
“不知道劉大人說的是哪裡的規矩,哪裡的規矩定下女子不可立於朝堂之上。”
“本公主知道有不少的大人認為本公主不適合站在這裡,既然如此本公主想要問在場的大人幾個問題。”
說罷之後她掃視一圈之後,秉持著擒賊先擒王的原則,首先看向了丞相那裡:“丞相大人,我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晉州一帶就有官吏說去年糧食收成不好,今年許多的百姓沒有種子,如今馬上到了耕種的時候了,這種子的問題似乎閣部到目前還沒有給出來回應吧。”
“只是區區的種子問題,完全可以開啟國庫放出種子就是了,至於目前尚沒有做出回應是因為閣部還在統計具體有多少人沒有種出種子。”丞相大人面色有些微微發紅。
明舒窈不過冷笑一聲,之後將手裡一本厚厚的冊子甩在了丞相的面前:“丞相大人是覺得本公主好欺負嘛?”
“這本冊子早在一個月前就放在了丞相的那裡,上面包括了晉州足足有將近五萬人今年沒有播種的機會,算下來的話,今年光是種子就需要撥出去許多,可是國庫裡面的糧食可是今年的以防不時之需的賑災糧,難道丞相是在打這一批糧食的主意嘛?”
丞相看著那冊子,頓時臉色漲的通紅。
就是因為今年所需要的糧食數目十分巨大,所以這才一直沒有處理此事。
不想居然被長公主翻出來當眾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正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文官站出來,言辭犀利:“丞相大人每日處理的事情十分繁雜,有些不算緊急的事情,耽擱了些許時日也是正常的。”
“正常?”
“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都是餵了狗嘛?”明舒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
正在這個時候眀淙忽然開口:“吳柏新不關係百姓生死,不心繫黎民安慰,今日就免去官職,永不許做朝為官。”
說罷之後就有侍衛上前。
不想那人居然是一個潑辣的性子,說什麼不讓侍衛近身,在大殿之中嘶喊起來。
“老臣這麼多年為了朝廷忠心耿耿,忠心不二,如今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居然要受到如此對待,老臣不服,老臣要面見聖上,請聖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