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逸頷首,淡聲重複,“是的,必須是長女。”
永顯帝眯起眼角盯著他,好半晌後,閉上眼道,“若是飲下一口血水,便能換眾人安平,朕自然願意一試。無別的事,你就出去吩咐福萬全,宣長公主即刻覲見。”
楚雲逸應聲告退,走出寢殿將永顯帝的命令轉達福萬全後,便回了昭文殿。
不出他所料,居室裡燈火敞亮,于丹青並未歇下。
床上,于丹青側躺著捏著自己的指頭若有所思,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後,便抬眸望著床前,看著楚雲逸走入視線,輕聲問,“怎麼樣了?”
“父皇情緒還算穩定。”楚雲逸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站在榻前一邊脫外袍,一邊將他在永乾宮的事說了一遍。
于丹青無言片刻,唇角微微揚起,“虧你想得出來。”
“正所謂近墨者黑,與某人相處久了,歪門邪道的胡言亂語自當信手拈來。”楚雲逸脫下外面幾件衣裳,只著雪白雅緻的裡衣,走到床邊坐下,偏頭看著于丹青,“原本打算找具死屍,向父皇稟奏此人在外散播謠言,稱其乃長公主生父,對父皇旁敲側擊一番。結果你方才提醒了我,證據,沒有什麼證據比滴血驗親更快速,直觀。”
“嗯。”于丹青點了下頭,緩緩道,“少牽扯其他人,父皇也能少丟點臉。其實你不必擔心父皇受不住這打擊。他什麼風浪沒見過,妻妾爬牆在他看來並非什麼稀奇大事,說不定他還知道自己的某些妃嬪跟誰有染呢,畢竟在這深宮之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女人也有生理需求和精神訴求。只是陳皇后是他髮妻,他又一直那麼護著她,多半會更加憤怒就是了。”
“你倒是會為女人不貞找理由。”楚雲逸輕嗤。
于丹青用力回嗤了一聲,“哪是找理由,一個蘿蔔一個坑,這才符合自然定律。”
“你別忘了,一把鑰匙可開多把鎖。”楚雲逸淡淡道。
于丹青眨了眨眼,瞅著他哼,“行啊楚雲逸,想開其他鎖了?”
“我只是——”
“嘁!”于丹青豪氣的一揮手,“一把鎖也能被多把鑰匙開啟,要亂大家一起亂。”
楚雲逸倏地伸手鉗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緩緩沉沉說道,“于丹青,再讓我聽到類似之言,小心某把鎖永遠不再被開。”
“……”于丹青反應了一會兒,微紅了臉,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倒不稀罕,正好還有個蘿蔔沒找著坑兒。”
楚雲逸輕吸一口氣,語調微沉,“于丹青,你到底知不——”
“嗯嗯,知羞,知羞,那個蘿蔔就是你的。”于丹青擺擺手,懶得跟他爭辯這個至少短期內不會出現的命題,沒注意到楚雲逸已經涼薄得雙眼無神的面癱樣,望著床頂帳幔乾巴巴道,“你也不必覺得是你傷害了他,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冤大頭,應該有知情權。至於那陳皇后,除卻我私心裡想她遭報應,僅就此事而言,她才是始作俑者,理當擔責。”
“是嗎?”楚雲逸涼悠悠開口。
“當然。”于丹青砸吧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瞄了楚雲逸一眼,“我爹嘛,就算是他年少時醉酒亂性,強了陳皇后,呃,六皇子妃,但是你別忘了,作案地點可是六皇子府,六皇子妃一介女流應當早早離了席,並且沒喝醉才是。”伸出兩個大拇指對著比了個親親手勢,“這種事情,她若不情願,在她地盤上,要趕走我爹一個文弱書生少年,還不容易?所以這事兒,主要責任還是在她。她有膽爬牆給父皇戴綠帽,還心安理得的收了我爹十七年的鉅額贓款——”
“于丹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對你爹如此維護?”楚雲逸涼涼的截斷了她的話。
于丹青呵呵,“畢竟是我爹嘛。”抽了抽嘴角,又道,“一想到他睡了陳皇后,我這心裡,嗯,就那啥,唉。”
若非腦子還沒糊塗,記得她爹造的那頂綠帽是扣在面前這人的爹的頭上,她真想揚天長笑!
她爹簡直不要太威武!
“王爺,熱水備好了,現在送進來嗎?”
就在楚雲逸涼薄至極的瞥著于丹青側臉上隱忍的幸災樂禍的奸笑時,門外響起了丁蘭的聲音。
楚雲逸從鼻尖微哼了一聲,道,“進來。”
丁蘭應聲,和婧霜一人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待楚雲逸洗漱完,兩個丫頭便掐了燭火,端著盆子離開。
楚雲逸回床上躺好,把于丹青摟進懷裡,順手就在她臀部上拍了一巴掌,“休得妄議長輩,尤其不可妄議故去長輩。”
“呀,疼啊疼啊!”于丹青配合著縮著腿低嚎了兩聲,順口問,“為什麼?”
“會爬起來繼續教育你。”楚雲逸不鹹不淡的應道。
于丹青無語的對著黑夜翻了個白眼,“出嫁從夫,要教育也是先教育你。”
楚雲逸似乎笑了一下,在她頭頂落下一吻,“嗯,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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