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全場登時靜默。
賢妃娘娘要罰人,北境王妃喊請起?
這是什麼情況?
在場所有人,數十道驚疑不定的目光瞬間全部打在了于丹青臉上。
劉賢妃面上無光,對於丹青也沒了好臉色,“本宮責罰罪人,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
唐夫人回過神來,忙皺著臉朝于丹青搖頭,示意她別再跟劉賢妃對峙。
陳皇后今日這著,顯然是要對付青姐兒,青姐兒本就情況不妙,實在沒必要再為她們的事跟劉賢妃結仇。
于丹青的視線跟唐夫人一觸即分,冷淡的看著劉賢妃,“本宮記得,方才賢妃娘娘還在一直強調,母后指派本宮主持年宴,自是將宴會諸事全權交予本宮。”
她當然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可瞧劉白蓮這陣勢,怕是巴不得把她放在油鍋裡炸酥瞭然後一口吞下。這仇,早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結牢!
劉賢妃微哼,沒反駁。
于丹青便又道,“既然如此,本宮自然有維護宴會和諧的權利。今日之事,說到底大家都有錯。貴妃娘娘錯在不守規制禮儀;妃娘娘您錯在將眾人當傻子四處挑撥生事;國舅夫人錯在沒有眼力見兒,當著國舅府的夫人,卻操著皇宮的心;唐少夫人錯在過於正直;唐夫人和安遠侯夫人錯在太過恭謙慈愛。”
深不見底的鳳眸居高臨下的掃過眾人,瑰麗紅唇一抿,驀地加重了語氣,“然則,若非本宮對諸位太過和善,諸位又豈敢在本宮面前肆意破壞年宴?”
不知是自知理虧,還是覺得此刻的于丹青氣勢太過迫人,劉賢妃看著她,突然就眼神一閃,垂下了眼。
緊促的笑了幾聲,不自在的嗤笑,“北境王妃說話可真逗!敢情除了你和你的孃家親戚是正義無辜的,我們這些人全都罪孽深重?本宮今日才知,你竟是如此濫用職權,徇私包庇之人。”
于丹青挑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本宮也是今日才知,素來不多言不多語,待人一團和氣的賢妃娘娘竟是如此疾言厲色的好事者。”笑了笑,眸底涼薄,“並且,女訓女戒似乎沒學好。”
劉賢妃愣住,怎麼就扯上女訓女戒了?
但是——
“別的不敢說,單是這女訓女戒,本宮自認學得不比北境王妃差。”她自信滿滿的說完,勾起唇角等著看于丹青的好戲。
誰不知道于丹青最是善妒,琴棋書畫可謂一竅不通,這樣的人居然敢取笑她女訓女戒沒學好?
豈非自打耳光!
于丹青輕笑,放下杯子,雙手攏在腿上,淡聲道,“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是女子應當具備的基本常識。賢妃娘娘莫非忘了,貴妃娘娘與你我的夫家可都是楚氏天家,本宮即便徇私也是偏袒您和貴妃,如何輪得到孃家親戚?”
“哈!”
劉賢妃被氣笑。
這是有多無恥,才能於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等冠冕堂皇的昧心謊言?
半晌不見她應聲,于丹青打量著眾人複雜難言的神色,笑道,“看來賢妃娘娘還是挺贊同本宮的意見。如此甚好,年宴不就圖個喜慶吉祥,吵吵嚷嚷,打打罰罰成何體統?”朝唐夫人仨一抬手,“三位夫人請起吧,歸位坐著,再這般跪著該讓賢妃娘娘為難了。”
“呵!”劉賢妃冷笑一聲,眯著眼角盯著于丹青,未置可否。
唐夫人和安遠侯夫人遲疑的看著這倆,面露遲疑,遲遲沒動。
沈嬛卻是瞪著一雙滿是笑意的大黑眼,傲嬌的抬著下巴盯著于丹青笑。
義妹今日可真棒!
若是被人欺到這份上了,還無動於衷,未免太過窩囊!
關鍵是,若不把當場把頭上髒水給衝淨了,說不準出了這永壽園,她的惡名便被坐實了。
瞧她這傻里傻氣的小模樣,于丹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眉梢一挑,“怎的,還要本宮派人來扶?”
“不用!不用!”沈嬛悶笑一聲,麻溜兒起身,一手攙著旁邊兩位母親的胳膊把人都扶了起來,朝于丹青一福身,圓滾滾的眼睛盛滿笑意,“多謝王妃娘娘開恩!王妃娘娘英明!”
唐夫人和安遠侯夫人籠著眉頭對視一眼,跟于丹青和劉賢妃謝了恩,和沈嬛一道回席位坐好。
其他人不動聲色的交換著眼神,一時間,殿內氣氛便顯得越發怪異。
于丹青倒是泰然自若,偏頭看著沉默得快要被人遺忘了的蘇姑姑,“請姑姑宣讀致辭吧。”
她的音色淺淡,卻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蘇姑姑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心,頷首應是,展開了手裡的明黃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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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們女生節快樂!
二更大概在晚上~
感謝親愛的們送的花花,水水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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