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李四一個箭步跑了出去,沒多想我立馬跟了上去,只見李四一個騰挪躲避鬼車利爪,再一個翻滾躲開鬼車的鳥喙的啄擊。
李四拔劍,每一次出劍都會在鬼車身上留下一道貫傷,牛舌劍和鬼車身體每一次碰撞都會掉落一地羽毛,伴隨羽毛的脫落帶來的是一聲聲慘叫的悲鳴,雖然鬼車一直在慘叫,但它始終都在進攻。
反倒是開始處於上風的李四逐漸落入了下風,最終李四怎麼一個箭步出去的怎麼一個箭步回來的。
回來以後李四罵罵咧咧的坐在地方,山洞外的鬼車發了瘋似的不停地撞擊山洞洞口,翅膀巨大的煽動帶起來一陣一陣劇烈的狂風,劇烈的狂風吹的山洞裡面塵土飛揚,我們兩個被鬼車搞得灰頭土臉。
李四罵罵咧咧的看著洞口,手中的劍始終握在手中不曾放下:“他麼的,這鬼車生命力真是頑強,就算是一個黑兇我都給他幹殘了,這鬼車除了掉了一地的羽毛和滿身的傷口外,竟然像沒事鳥一樣,真是奇了怪了。”
我一臉好奇的盯著李四,李四像是被我盯得發毛了一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大男人磨磨唧唧像什麼樣子!”
我醞釀了一下語言:“前輩,你也不行了嗎?”
李四就像炸了毛的貓,一點就炸:“男人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不行,這外面的大傢伙有點棘手,回覆能力太強了,耗不過他!”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被我們暫時性忽略的憐兒說出了一個辦法。
憐兒告訴我們,這種鬼車鳥都會有一顆特殊的心臟,這顆心臟一直藏在一張鳥臉下面,只有刺穿了這顆心臟,我們才能找到生存的機會,不然鬼車耗也能把我們耗死。
她還告訴我們藏著這顆心臟的鳥臉和其他七張不在頭上的是不一樣的,具體怎麼個不一樣法她也說不清,只能靠我們兩個自己去找。
我和李四合計一下,發現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方法了,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決定一個出去引誘鬼車,一個在山洞裡觀察。
剛才是李四出去和鬼車交戰的,這次就該我出手了,時間不等人,如果夢中的李陽沒說錯的話,再不出去很可能我們兩個就要陪這個地宮一起再次掩埋在歷史長河之中了,至於下一次開啟的時機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幾年,幾十年,幾千年也不是不可能。
野牛溝的地宮墓葬,沒有在合適的時機下來,那是一個必死的局面。
將背上的揹包放在地上,拿出手雷和龍鱗刀從山洞裡走了出去,鬼車就像是蹲守的獵人一樣,在我出來的剎那間飛了出來。
只見鬼車身上的傷口已經逐漸結痂,脫落的羽毛也逐漸長出了新羽,果然這種成了氣候的生物都不簡單。
沒等鬼車出手,我先下手為強,既然李四說鬼車回覆能力強,耐力強,那我便不和他拼回復。我就和他拼時間,只要我短時間內爆發的傷害足以將他重創,那麼我就有機會反殺。
畢竟,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你說對嗎?鬼車!
躲過鬼車蓄謀已久的翅膀攻勢,瞅準時機我直接將龍鱗刀用力一插,整個刀身沒過鬼車的翅膀。我咬緊牙關使出渾身力氣將龍鱗刀壓下,得益於千年蜈蚣珠和兩滴金血的改造,我的體魄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程度。
同樣,我的力氣也超出常人遠已,本來系統性的從小到大進行訓練就已經超出普通人很多,現在更是得到了兩件神物改造,這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隨著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壓下刀柄,鬼車整個右翅被我狠狠切了下來,只剩下一個翅膀的鬼車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從我的頭頂跌落下來,龐大的鳥身與地面撞擊出一陣陣波瀾,發出陣陣悽慘的悲鳴。眼前的一切被漫天的煙塵覆蓋,我看不清楚鬼車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回到了山洞裡等待後續發展,李四看我進來,趕忙問我情況怎麼樣。我把我將鬼車右翅砍掉的事情告訴了他,他高興的直拍大腿,臉上也漏出喜悅的表情。
等外界煙塵散去,正準備探出身軀看看外面的情況,然而沒等我走到洞口,一個長著血紅眼睛的鳥頭伸了進來,他那血紅色的眼睛滿是怨毒,長長的脖頸和頭顱堪堪可以可以到達我現在的位置。
我被突如其來的鳥頭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也是這一步讓我躲過了一劫,成功從鳥口下逃生。
尖利散佈著寒光的鳥喙不停地向我啄來,龐大的身軀不停地撞擊著狹小的山洞口,看著鬼車眼神中的怨毒,我知道我們這次必定是一個你死我活的下場。
沒理會發瘋似的一樣撞擊山洞的鬼車,我坐到李四對面和李四商量對策,現在鬼車發瘋了,我們兩個想要出去遠比想象中的難。
我和李四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之前的方法來,李四透過剛才我和鬼車的交手觀察到,鬼車總是有意無意的用翅膀護住胸前,透過憐兒所說的方法逆推,鬼車胸前的那張臉應該就是鬼車的心臟所在。
想到憐兒我突然發現從我進來以後就沒有見過憐兒的身影,我忙問李四憐兒的去向,李四告訴我憐兒在我出去之後也跟著我出去了,他還以為是跟著我呢。
我十分確定我和鬼車戰鬥的時候並沒有和憐兒遇到過,我低頭看向胸前的萬年陰玉精,此時玉精裡面也沒有了曾經的倩影,我還發現我胸前的半個龍身竟然開始消退了。
我心中大喜,難道我終於要拜託這個來的莫名其妙的紋身了嗎,沒有繼續思考憐兒為什麼走,而且走的這麼悄無聲息,既然她沒說,那就表明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或許......”
李四湊過來:“或許什麼?”
他努力想了一下,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那個鬼姑娘臨走前說過,讓你不要過度在意自己的變化,這是必然,也是你的宿命!”
我喃喃自語:“宿命?去他麼的宿...額,好像這次來真的是宿命的選擇。”
我眼神不自覺飄向了未知的未來,低聲自語:“野牛溝,血玉,鬼車,地宮,天棺,黑兇,黃泉,巨門,李陽,憐兒,羅帆,你們到底有什麼聯絡?”
“什麼黃泉,巨門。周小仔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李四疑惑的看著我。
沒有理會李四的疑問,我眼睛直盯著鬼車胸前的鳥臉位置,在我一直注意下果然發現了和其他幾張鳥臉不同之處。果然隨著鬼車的喘息,胸前的鳥臉眼睛會發生細微的變化,原本緊閉的雙眼會睜開一條縫,漏出橘黃色眼眸。
那張奇特的鳥臉處處透露著詭異不詳的氣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雖然鬼車本就不是一個好鳥。我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李四,李四沒有理我,而是立刻緊盯鬼車胸前的部分,只見他以一種我沒反應過來的速度猛的拔劍刺向鬼車胸前的鳥臉,劍尖沒入大半,鬼車鳥頭和胸前的鳥臉都發出淒厲的慘叫。
鬼車慘叫的聲音尖銳刺耳,我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像是被戳破一樣,等我適應了叫聲以後,我就看到李四被鬼車用僅存的翅膀連人帶劍以一種怎麼出去的速度怎麼回來。
李四撞到牆壁上發出一聲慘叫,看到李四被扇了回來,我連忙過去把李四扶起來,看到李四隻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並沒有吐血。我不得不感嘆千年屍丹的功效有多麼強悍。
想到自己也同樣吃過千年蜈蚣珠,這蜈蚣珠也可以稱作妖丹,我就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迷茫。但想到“天棺”裡的兩滴金血,他們應該能壓制蜈蚣珠的副作用吧,畢竟我可不想妖化。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四緩過那口氣來。我連忙詢問他沒有問題吧,他告訴我自己沒有事,讓我去看看鬼車有沒有死。
我將李四扶到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歇息,我握著龍鱗刀小心翼翼的探出身軀,看到躺在地上沒有聲息一動不動的鬼車,我擔心有詐沒有走過去檢視,轉身回到洞裡,告訴李四我的猜測。
等李四恢復了狀態以後,我和李四小心翼翼的走出山洞,出於謹慎我拿出手槍對著鬼車的鳥頭就是一陣火線洗禮,一梭子子彈打到一半的時候,鬼車突然從地上爬起來,長大嘴就對著我和李四席捲而來。
我早就料到鬼車可能會使詐,早早地將手雷握在手裡一顆,拉開保險,引動引火,對著鬼車的血盆鳥口扔了進去,我抓住李四一把將他拉進洞中,沒過多久只聽一聲“咚”的巨響,外面沒有了任何動靜。
我端著衝鋒槍出去一看,此時的鬼車已經屍首兩邊,死的不能不能再死了,我大喘了一口,剛要坐下來休息休息,只聽見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陣鳥鳴。
這尼瑪還有,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