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先生，太太還在休息”

“先生，太太還在休息。”

說話的是劉媽，家裡的高薪保姆，做事很踏實，不會逾越主客之間的那道線。

霍長歲從不喜歡外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但公事總有外調出差的情況。

妻子從小被嬌養，十指不沾春水。

霍長歲也不需要她做這些，家務做飯他一人全包，裡外兼顧。

此時，對於劉媽的回應，霍長歲只是輕嗯一聲，語氣滿是陰涼的。

見狀，劉媽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待下去了。

家裡有一條規矩——

【先生一旦回來，家裡就不需要她來照看。】

所以，劉媽簡單收拾之後就提包走了。

不敢多待。

懷裡的小湯圓一聲不吭，只嗦動著奶嘴，肉乎乎的小臉蛋貼蹭著爸爸胸口，小手裡的毛絨熊沒抓住掉在了地上，明亮的大眼睛寫滿了想要。

但他只是盯著看，不哭不鬧，乖的不行。

見狀，霍長歲單手護著他的小身板，彎身把毛絨熊撿起來。

小湯圓看著毛絨熊，又仰頭盯著爸爸看，小肉手不由得抓了抓，但霍長歲裹覆肩上的馬甲布料略顯光滑，抓不住。

霍長歲也沒在意，抱著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搜了一部電影。

是在瀏覽歷史裡找的，時間留存在昨晚十點多，是姜綿沒看完的。

小湯圓看不懂，但依舊老老實實地坐在爸爸腿上，雙眼盯著螢幕看，嗦著奶嘴的動作不斷重複著，眼睛明亮，像是對什麼都好奇著。

父子倆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了半小時。

逐漸，小湯圓開始浮動了，一心要脫開霍長歲的掌控，趴在地上，小身板靠著四肢一步一步地移向臥室。

地板上早已鋪了柔軟的地毯，不會傷著他。

霍長歲的目光依舊緊隨著。

小湯圓靠近臥室門，透著那道門縫，用小肉臉先擠開，一步一步地往裡爬，順著床邊搭落的被子，他緊抓著讓自己起身。

但沒一兩秒，啪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懵懂了兩秒。

眼神裡充滿了不知所措。

這會兒，跟過來的霍長歲單手把他抱了起來，一手還拿著它的毛絨小熊。

沒哭的小湯圓用手抓著爸爸的衣袖，像是握著什麼救命稻草似的，但一心還是沒忘記要找媽媽。

霍長歲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只說，“不可以吵。”

小湯圓嗦了嗦奶嘴。

見狀，霍長歲把他輕放在姜綿的身側，中間還不忘放著小熊，他也沒走，著衣在床側邊輕眯了一會兒。

一夜沒睡，但算起來其實不止一夜……

人，總會乏的。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來時，身側的位置早已經空了，只是枕頭上還留有一種清香。

傍晚。

六點多，將近七點鐘。

宋鳶才醒，腦子就翻過各種畫面，總教官和霍聿舟的身影重疊……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想著，就要趁機逃離。

但起身剛要下床，沒站穩，差點倒在地上。

突然，腰上橫著一道結實的臂膀，緊扣她的身板。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