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霍長歲姜綿
姜綿徹底退燒是三天後。
身上的痠痛感已經消退了,但那晚的事她依舊記憶猶新。
霍長歲不給她絲毫抗拒的餘地,陰冷掖藏著狠戾……
突然,臥室的房門被輕推開。
強行拉回思緒的姜綿連躲都來不及,兩人目光就這樣對視著,但再次看向霍長歲時,她眼底覆滿了畏懼。
霍長歲依舊是冷欲裹挾著溫潤,走上前,俯身,想用掌心試碰她的額頭,擔心她的體溫還會反複無常。
姜綿目光怯怯,雙手緊攥著被子,身體輕側,像是下意識的害怕抗拒。
霍長歲的手僵在半空,他知道姜綿在怕自己。
從那晚林宗說了來龍去脈之後,他就預想到了這些,膽怯,害怕,畏懼,層層交織,但眼看著她的躲閃,心髒還是止不住地疼縮。
“頭還疼不疼?”他低聲詢問。
姜綿沒回應,只說,“我想回家。”
她想回去,想離開這。
她害怕了,連嗓音都在輕微發顫。
霍長歲垂下手輕撥她額前的碎發,“不是一直都想吃桂花糕,我讓人準備了。”
姜綿搖頭,又重複著,“我想回家。”
霍長歲手指一頓,聽她要離開,心裡的偏執瞬間攀蔓入骨,他極力剋制著,“在樓上給你單獨裝了一間舞蹈室,以後會請專業老師過來,醫生說身體還沒徹底好,不能見風,需要在家好好養養。”
在家。
就是讓她把這當成家。
他沒說不讓她離開,但話語裡卻滿是不容抗拒。
不等姜綿說什麼,霍長歲已經起身走出了臥室。
隨之進來的是一位女醫生。
給她量體溫做檢查。
這幾天反複發燒總是無常,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但醫生還是給她打了一針。
屋內屋外,誰也沒再進出。
姜綿覺得身體逐漸乏重,睡到傍晚才醒,屋內沒開燈,漆黑一片,肚子咕咕作響,像是被餓醒的。
她起身下床。
姜綿不熟悉臥室的設計,摸黑往門口去,但腳下不知道被什麼輕磕碰幾下,拉開門,走廊沒人,樓下大廳亮著燈,順勢攏過來一絲光影。
姜綿順著扶梯往樓下去。
大廳裡。
林宗西裝革履,把手裡的東西遞交給霍長歲,“霍先生,這是你和姜小姐的結婚證。”
從姜綿醒後一遍遍要離開時,霍長歲就動了要把她一輩子捆在身邊的念頭。
他不會給她離開自己的任何機會!
出了臥室,霍長歲就給林宗打了一通電話,兩人的證件是直接從國外辦理的,效率很快。
霍長歲剛伸手接過。
只聽見扶梯處傳來一陣聲響。
姜綿把林宗的話收入兩耳。
結婚……證……
她和霍長歲的結婚證……
這時的她臉色蒼白,差點踩空了臺階。
霍長歲眉頭一皺,立刻起身上前。
十分鐘前他上樓看過,當時姜綿還沒醒,只是額頭出了汗,他抬手輕輕擦拭,怕驚醒了她,只敢放輕動作。
“腳有沒有扭傷?”他問。
手緊抓著扶梯的姜綿下意識躲開他的觸碰,“我要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