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去摸一下它媽?”張冪看了半天,見好像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就大著膽子想走近一點。
“可以是可以,但它並不是實體,你們也根本摸不著什麼。”
得到孫天仁的答覆後,三個女孩子好像真的忘了什麼叫害怕一般,大搖大擺的走到白影的近前,瞪著眼睛,如好奇寶寶一般上上下下的看個仔細。
隨後張冪還真的伸手想去摸一下那白影,但卻真的抓了一個空什麼都沒摸著。
那白影好像也對這三個膽大包天的女孩子感到新奇,腦袋時不時的左偏一下右偏一下的對著三個腦袋,也在好奇的觀察,只是那樣子卻有著憨態可掬一般的可愛,惹得三個女孩子開心不已。
“怎麼樣?我說沒事吧,是不是還有些可愛?”孫天仁邊說邊朝著白影走去。
只不過那白影好像有些怕孫天仁,見他走近,白影便有些畏畏縮縮的往後躲,但也並不躲遠,始終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好像既懼怕,又忍不住想親近的樣子,整個腦袋也一直對著孫天仁,似乎也在觀察他。
孫天仁冷笑一聲,看來雖然智力低下,但卻還保有著本性,知道孫天仁可以給它帶來傷害,所以懼怕,但又感覺出孫天仁體內擁有著精純的靈力,所以就會忍不住想要親近。
劉芸馨的眼神中露著愛憐的光芒,一臉痴迷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哎,咱們能把它帶回去養嗎?”
張冪也不停的點著頭“就是就是,能帶回去的話就好了。”
就連鍾欣璇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孫天仁無語了,女人還真的不能以常理來度之,剛剛還怕的要死要活,現在卻想要在家養一個靈?這是正常人能想的事嗎?
這跟養一個鬼有什麼區別?正經人誰幹這事。
但她們就敢,就因為看著可愛,就因為她們的母愛或者同情心的泛濫,竟然敢做這種天理不容的事,看來還是沒捱過社會的毒打啊。
“可以倒是可以,但一般這種靈體在最開始的時候需要待在一個容器裡,來保證靈體不散,它也不能長時間的待在容器外,否則就會魂飛魄散。”孫天仁只得無奈的說道“所以想要帶走它,就必須找到那個裝它的容器,不然是帶不走的。”
而且能裝靈體的東西,絕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容器,一般來說必須得是法器才行。
“能找到嗎?”劉芸馨趕緊問道。
孫天仁搖搖頭“那容器就是它的身價性命,不會讓人輕易找到的。”
其實孫天仁在那白影第一次現身的時候已經將這間房子上上下下的仔細找過了,沒有發現什麼法器。
見想法落空,劉芸馨有些失望,嘟著嘴,望著那搖頭晃腦的白影“可惜了,把你帶不回去,你就只能在這裡孤孤單單的了。”
劉芸馨說完後,那白影像是聽懂了一樣,不停的圍繞著幾人轉圈圈,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隨後它抬起一隻手,彷彿是在指引著什麼,還發出一串嘶嘶嘶的聲響,乾澀恐怖的聲音在這時已經不顯得那麼讓人害怕了。
三個女孩子一齊轉頭看著孫天仁,孫天仁苦笑著搖著頭“我又不是它們的同類,怎麼知道它說了什麼。”
白影顯得愈發的著急,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半天,可大家還是一頭霧水,最後它穿過一堵牆,去到旁邊的房間裡,然後馬上又穿了回來,往往復復幾次。
“它的容器就在那個房間裡!”張冪恍然大悟的說道。
接著他們來到白影所指引的房間,房間不大,裡面堆放的滿是雜物,灰塵滿滿當當的鋪在地上,像蓋上了一層灰色棉被。
那白影站在房間中心的一塊空地上,不停的原地轉圈,又嘶嘶嘶的叫了幾聲,然後就像是坐上了一臺升降機一般,一點一點的降下去,由腳到頭,最後完全消失在地面下。
這一下孫天仁明白了,容器應該就在這下面,難怪先前什麼都沒有發現,原來是埋在了地下。
他運轉起眼睛裡的神通,朝地下望去,只見在距地面大概半米多深的地方,埋著一個拇指大小的葫蘆造型的小瓶子,樣式古樸,靈力流轉,一看就不是凡品。
“它是在給我們指路嗎?”張冪的眼珠提溜的轉了幾圈,疑惑的問道。
劉芸馨遲疑的點點頭“好像是的,那個裝它的容器應該就在這下面。”
這時那白影突然一下從地面鑽了出來,又在原地不停的轉圈。
“你的容器就在這下面嗎?”劉芸馨問道。
那白影嘶嘶嘶的叫喚了幾聲,然後做出一個拍手的姿勢,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它高興,三個女孩子也同樣很高興,劉芸馨望著孫天仁,眼神裡滿是期待與信奈,張冪與鍾欣璇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孫天仁。
孫天仁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在房間找了一圈,恰好找到一把廢棄的鐵鍬,不然看這情況,他非得用手刨開地面才行。
但能被遺棄的東西,一般都是有了缺陷的。
孫天仁望著鐵鍬上的那個大缺口,又深深的嘆了口氣,好歹也算是一件工具,總比沒有強吧?
水泥鋪就的地面,堅硬如鐵,一鐵鍬下去甚至都能砸出火花,但在孫天仁的手上,很輕鬆的就在地面上開出了一個洞。
但這時的鐵鍬卻已經破敗不堪了,也幸好下面的土卻比較鬆軟,在砸開水泥面之後,孫天仁往下挖掘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他一邊挖,旁邊的三個女孩子也在一邊不停的給他加油,彷彿這裡不是一個剛剛才經歷了驚心動魄的兇殺案現場,而是一個讓人揮汗如雨,展現男性魅力的運動場一般,連那白影也在一旁學著劉芸馨她們的動作,不停的揮舞著手臂,表現滑稽的為孫天仁加油。
大概十分鐘左右,孫天仁終於挖到了那個小葫蘆,在擦去表面的泥土後,這才真切的看清楚這瓶子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