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初次踏入玉清殿,這名身影端坐於主位之上,面目嚴慈但卻令人舒適。
此人正是青雲門的掌門道玄真人。
就在眾人為此寬心之際,忽地憑空出現了數十位身影,淨空虛立於他的身後,其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龍首峰首座蒼松真人。
而在其身後卻是其餘諸脈的首座與諸位長老,他們均是極為嚴肅的凝視著眼前一幕。
然而水麒麟面對這青雲門眾多高手,卻是毫無懼色,明顯對於這些人的聯合並不放在心中,但是在這麼多人的注目之下,水麒麟的目光忽然平和了下來,然而其眼中的茫然與古怪卻是難以掩飾的。
其後,它突然做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只見它忽然探首嗅著周邊的氣息,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一般,然而過了片刻,卻是並未尋到那股令它厭惡的氣息。
過了些許時刻,難以尋找那股氣息的它,忽然一步一搖晃的走到水潭邊上,繼續沉睡了起來,沒有一刻功夫便呼鼾如雷。
一眾弟子見此不禁面面相覷,似是難以想到堂堂鎮山靈獸,為何轉變如此之快,方才還一臉兇相要殺盡他們,下一刻便向沒事人一般陷入沉睡。
“掌門師兄,此地實不適宜弟子多待了。”蒼松道人最先回過味來,漫步走到道玄真人身邊,向他悄聲說道。
“你先帶弟子們上去,我去看看靈尊究竟為何?”道玄真人凝視了蒼松道人一眼後,忽然說道。
當其說完這句話後,便悠然向著前方飛去,沒多會兒就到了水麒麟身邊。
“適才靈尊不過跟你們開了一個玩笑而已,不必因此而緊張,現在大家便依次前往玉清殿吧!”蒼松道人見此忽然轉身笑道。
在眾位弟子心中自然不會相信他所言之語,但卻皆是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向著玉清殿走去。
方才那水麒麟暴怒的眼神,他們豈會認錯,若僅僅開玩笑,為何以道玄真人的實力,會如此艱難。
就在眾人向前行走之際,張乾忽然轉頭看向水麒麟的方向,面中閃過一絲隱憂,但隨即又被撲來的嬌軀所驚醒。
“張乾,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陸雪琪凝視著眼前之人,極為誇張的四處翻看著,也因此引起周圍諸峰弟子的窺視。
“我沒事!只是你以後可不要如此拼命了。”張乾看著眼前佳人那嘴角處懸掛的血跡,內心之中悠然升起一股悸動之感。
他並沒有在管那些人的眼光,反而極為輕柔的擦拭著她嘴角處的血跡。
這一幕頓時讓周圍無數男女,為此心中怒罵不已。
“沒想到我們青雲門遠近聞名的冰美人,就這麼淪陷了,真是令人心酸呢?”
“哎!別說了,誰讓人家近水樓臺先得月呢?而且人家還能破除小竹峰不招收男子的傳統。”
“你們說他究竟是不是……”
“咳咳!別怪我沒提醒你!”
“多謝師兄,我險些……”
“不必說了,師兄照顧師弟,也是應該的嗎?”
“師兄,你真好!”
“你們兩人竟然這樣?以後千萬別說是我師弟,快點滾開!”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呢?好歹我們也是同門師兄弟啊!”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估計是被這波狗糧給逼瘋了吧!”
就在此時,在那玉清殿之中,出現了道玄真人的身影,頓時引起一眾首座長老的關注。
“掌門師兄,不知靈尊為何會……”忽然,蒼松道人向他詢問道。
道玄真人並未回答他的話語,反而擺手制止了他,隨即走到掌門之位上坐了下來。
下一刻,六十四名青雲弟子,悠然涇渭分明的踏入玉清殿,各立一處。
“弟子拜見掌門,師伯(師叔),各位長老。”眾位弟子到齊之後,共同行禮道。
道玄真人見此微微一笑,隨後向蒼松道人示意。
“應道玄師兄所託,本座才能勝任此次七脈會武的負責人。”蒼松道人拱手垂禮,隨即向前一步,朗聲笑道:“你們都是我青雲門中的中流頂柱,我青雲門自建派至今,已有兩千餘年,實為道家正統,正道領袖。”
“但古人有云:業興於勤,荒於嬉。又云: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派歷代祖師為警戒後人,並提攜年輕弟子,傳下七脈會武之盛事,到如今已有整整二十屆。”
“竟然有二十屆了,若自一甲子一次計算,便已有一千二百年之久呢?”
“時至今日,我青雲門在掌門道玄真人的帶領下,興旺繁榮,遠盛前景,年輕一代弟子中出類拔萃者數不勝數。”
“故而此次掌門師兄與諸位首座商議之後,特將此次七脈比武人數增為八八六十四之數,以免有滄海遺珠之憾。”
“此次七脈比武人數,雖然比之以往多了一倍,但在抽籤上卻也有些許變化,諸位且看。”說著,蒼松道人便向一處空地指去。
殿內眾人向其所指之處看去,只見那裡擺放著一個紅色木箱,成正四方形之狀,只在其上方開了一個容納手臂探入的洞口。
“在那紅木箱之內,共有六十三粒蠟丸,其中各自包裹著一張字條,書寫著從一到六十三的數字。”蒼松道人極為淡定的說道。
“在抽籤完成之後,便憑藉抽得之數字進行對決,以一對六十四,二對六十三之類依次排列,其後之對決,便以一對六十四與二對六十三之勝者相互對決,以此類推,直至最後決戰,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請問蒼松師叔,為何明明參賽者有六十四人,卻只有六十三粒蠟丸呢?”就在眾位弟子方要回答之際,忽然從人群之中,傳來一聲詢問道。
“此次比試的規矩本是青雲門七脈各出九人,其中掌門一脈多出一人,不過,因為有一脈同門只派了八名弟子,所以便少了一人,故而只有六十三人參賽。”蒼松道人明顯對於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因此並未吃驚,反而裝模做樣的乾咳一聲,回應道。
聽到此話後,殿中所有人的目光,悠然向著大竹峰首座田不易的方向看去,只見此刻田不易明顯極為憤怒,但卻端坐於位,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其眼神之中展現出的一股陰鶩,卻令眾人不敢出言議論。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