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以現在秦靈君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從床上爬起來，還能如此快準狠的扎準薄暮煙的心臟。
這毒，絕不可能有其他人可解。
秦靈君沒有理由殺薄暮煙啊！
起碼，此時此刻，沒有理由。
薄暮煙來凱恩斯酒店，自然是做足了防範準備，就如同上次為國外皇室看病一般。
這種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在醫學界可謂比比皆是。
有些權貴，既想要看病，可又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就會出現這種毫無人性的做法。
可是……
可是秦靈君的毒明明還沒有解啊！
這是生命中，薄暮煙第一次感到疼痛感，如此清晰，如此持久。
而面對這樣的局面，她竟然無能為力。
大家都是學醫出身，秦靈君既是出手，當然知道要找準什麼位置。
那把匕首，深深地扎進了薄暮煙的心臟。
薄暮煙知道，一分鐘之內，她絕對會死。
“你……為什麼？”
即便要死，薄暮煙也想死個明白。
秦靈君勾了勾嘴角：“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我中了毒還能有這樣的身手？”
薄暮煙上齒咬著下唇，瞪著秦靈君，沒有說話。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實在說不出來。
胸口大量失血，血管的破損直接影響到了所有的中樞神經。
現在能保持著基本清醒的意識，全賴學醫學武多年，薄暮煙養成的極好身體素質。
“因為啊……我雖中了毒，雖會痛苦，會難受，會疲憊。可這毒，傷不了我。”秦靈君的嘴角微微勾起，一雙漂亮的眼睛中滿是邪魅與興奮。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那毒明明天下無雙，世間罕有，怎就會要不了我性命？”
“師妹啊……說到底，還是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太窄了。”
“我想你不知道，這世上，是有人能不生不滅的。比如……比如我。”
薄暮煙一怔。
不生不滅？
這是什麼意思？
“師妹啊，你以為你看到的世界，是這麼大，”秦靈君用雙手比了一個手掌長的寬度，“但其實，這世界有這麼大！”秦靈君張開了雙臂。
“你這就叫做，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我今天，殺了你，也不知會不會徹底把這段緣分了了。”
“也許……你就是個凡品，從此灰飛煙滅，塵歸塵，土歸土。那也算是我師兄送你一程了，這五濁塵世，實在也沒什麼好呆的。不過，若你不是個凡品，哼哼……”
秦靈君的笑意更甚，整個人看上去鬼魅娟狂，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妖媚氣質。
“那你可就要好好謝謝你師兄我了！若不是我，你怎知這世界之大，這天地之寬，宇宙之浩渺。而人……可以頂天立地，做一切的王！”
“啊哈哈哈哈哈哈……”
薄暮煙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秦靈君的聲音，也越來越遙遠。
劇烈的疼痛下，薄暮煙倒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啊……
竟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