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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境況,放在任何時候,任何人身前,恐怕都要得一句,‘癲狂’,大可轉身離去,撕毀這時間運作的條約——但他偏偏做不到。他下了車,聽那年輕男人在背後叫他:父親。他猶疑著回頭,心中酸澀念著:這孩子不過是個荒唐的幻象,投他所好而生,但身體便是執拗地想得到答案,聽見聲音,看見那日思夜想的面影,尤其是想用他這總是不及的力量,為圓滿那不切實願望地去安慰孩子聲音中的不安動蕩;多少年都是如此!他的身體僵硬著,眼卻看向了那年輕人,頭輕輕點著,就像個沉默而關切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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