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
勞累終日後,他蜷縮在一間客房中睡著。雖前有例,然如此以此卑賤醜陋而粗野,象徵世上一切惡,一切暴和一切蠻愚的身體睡在一間整潔,規制而華貴的客房中,二者之間無處不在的沖突仍是顯著而不可緩解的;然,短暫而深刻地,他沉沒入夢境似水的拖曳,從這古往今來無數深刻而淺薄,輕浮而苦重的二元對立中脫離,恍然沉睡在一古銀色澤的迷霧海岸,若夢若醒,直起他那陌生的身。抬身一瞬,黑綢墜下,落入海中,他以他那本真而美好,此時浸沒在霧中的面容,甘願溶解,深深望著海中那行來,泛月光的銀馬。花痕自此向著無垠盛開,散那香氣,從此刻印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