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專門安置墓誌銘的宮殿之中,東西雖然不少,但是除了那個獸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之外,別的看上去倒是都很正常。
雖然這裡沒有網路,不能使用電話,但是照相的功能還有,不少人的手機還能使用,他們照夠了照片,才朝我和郎弘毅這邊走了過來。
墓門位置是郎弘毅找到的,門是我開的,加上看破這裡風水上面說法的也是我,他們好像現在也開始有種習慣什麼都問問我的習慣。
陳教授到頭走過來問道,“小姑娘,這接下來應該怎麼走啊?你有沒有頭緒了?”
聽到這位一路都很清高,明顯和我們劃清界限的老教授,都能放下身段捨得和我們這些牛鬼蛇神說話了,我心裡覺得有點好笑。
從本心中就是有點不想理他,這是要是閆叔或者廖隊問我,我也許還會積極回答一聲。
但現在我只是拿著我手裡的短劍,在不斷試探這我認為可能是機關的地方,還在檢視這獸身的接縫處的情況,並沒有說話。
開口的陳教授臉上有點尷尬,他身後跟著的那些學生多少也有點小怨言,紛紛口氣不是很好的起鬨,“喂,聽到我們教授問你話呢麼?”
“是啊,和你說話呢你這人怎麼這個態度,有沒有教養了?”
我直起身子看向那些人還有陳教授,很不客氣的說道,“我正在忙著找通路為其一,另外就是我有名字不叫喂,還有我沒收你們一毛錢的學費,沒有必要回答你們的十萬個為什麼,教養有,但只回饋給有教養的人類身上!懂?”
廖隊長過來解圍,安慰著都先不要太著急,這裡面行事詭異,必須要小心對待,急不得!
郎弘毅站在我旁邊,看我繼續開始檢視那隻贔屓神獸的石像之時,輕聲開口,“三蔓,你這次怎麼有點怪,不像以前的你。”
我聽了看向他,有點奇怪,我怎麼了,好好的咋就不像以前的我了?
可能是看出我的疑惑郎弘毅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想想,以前碰到這型別的人,你會怎麼做?”
我猛的明白郎弘毅話裡的意思,是啊,我現在怎麼脾氣變得有點暴躁,甚至有一種懟天懟地懟全世界,之後很舒暢開心的感覺,確實不是我以前的行事作風。
難道是我現在多少入了些點妝匠的門道,已經開始飄了?
手裡的短劍咔噠一下插進了贔屓腳下和地面的縫隙裡,叫我顧不上多想,我激動的低吼了一聲,“找到了,這裡果然是開著的,能通到後面。”
郎弘毅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湊近檢視,我拔出了短劍,看著神獸正前方,大概五步遠的地方,這一塊的地板並不是之前清一色的漢白玉,而是在裡面夾雜了其他的寶石,呈現出般晶瑩剔透的狀態。
用手電光看過去的時候,下面被包含在外層半透明物質裡面的寶石居然可以折射成輝。
“三蔓你看看上面。”
我抬頭看去,見到對應下面這幾塊地面的穹頂之上,是一串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組成一個跪姿人型的祖母綠石陣,被鑲嵌在我們頭頂之上。
閆叔這時候也在旁邊開口,語氣裡帶著不屑的說道,“難道這老孃們還想叫咱們跪在這裡祭拜她不成?”
對於這個可能性,我也有點迷茫,但是目前只有這樣的線索,再無其他!
“試試?”
揹著墓誌銘的贔屓和地面有縫隙,但是並沒有別的開啟之法,眼下也只能先試試這個辦法,行不通再做別的打算。
我和郎弘毅耍了個滑頭,一起走到了那塊石磚上,只是蹲了下去,倒是並沒有真的跪下。
就在我們身子矮下來,蹲下身的時候,抬眼正好四目和那贔屓的雙目相對,以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贔屓眼中傳來一道光線,直直落在我們左右手兩邊的石磚之上。
我和郎弘毅沒有猶豫,都拿出了短劍,對著地面上對應的石磚砸了下去,原本想象中的堅硬費力並沒有出現,那兩塊磚甚至比尋常的玻璃還要輕薄,在和短劍接觸的一瞬間便出現了裂紋。
緊跟著裂紋擴大,直接碎成小片。
這兩塊並不是大理石,也不是我們腳下站立的這種半透明結晶石,“這是雲母石。”
郎弘毅一語道破了這種視覺欺騙性很大的礦石名稱,原來是雲母,這個脆弱的小傢伙。
下面露出了兩個造型精美的拉環,連線著地下,我和郎弘毅一人手拉一隻,朝上提起,下面伸出地面一截手腕粗的鐵鏈,地下咔咔之聲頓起。
陳教授還有廖隊長他們都在緊張的看著我們的動作,也有學生把手裡的燈光對向前面的墓誌銘上面,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當手裡的鐵鏈拉扯到盡頭,地下的咔咔聲停止之後。
整座贔屓背上的那面刻有墓誌銘的牆壁開始緩緩翻轉,亮出後面一條如同走廊寬窄的通道,內裡的牆壁上一串串的油燈,也被轉過身的贔屓口中噴出的火球點燃。
整個通道從我們面前位置開始,快速朝裡面點燃而去,一盞盞的壁燈亮起,依舊持續朝著遠方延伸而去,並未停頓!
終於找到了朝後而去的通道,所有人的心中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了緊張,畢竟很多故事在這裡都是重災區,機關異獸頻出,詭異危險並存。
算是死傷慘重的地段,畢竟現在我們這些人的人數不少,誰都不想成為影視劇裡面第一個領盒飯的那個可憐蟲。
“走吧,我們在前,苗苗你跟在我後面,其他順位自己安排。”
現在我沒有選擇,必須一馬當先,郎弘毅是肯定會跟在我旁邊的,作為搭檔,我們現在都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分開行動的時候。
苗苗果然很聽話的跟在我的身後,即便是有人抗議也沒有搭理,陳教授居然跟著苗苗一起走在了我們的後面,這通道雖然不算狹隘,但兩人並排才能走在相對靠近中間一些的區域還比較寬裕。
後面有學生在小小聲的問道,“這裡面……這裡面會不會有機關陷阱啊?”
我露出一絲不羈的笑,低聲說了一句,“咱們闖別人的墳,難道還會夾道歡迎不成?”
身邊的郎弘毅聽到,咳了兩聲,並沒有說話,大長腿朝前已經邁步率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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