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梓桐跟著幾個黑衣男來到電梯門口,有兩輛正在往上的電梯,她希望一會兒開門的時候,能夠在他們搭乘的電梯裡面看到陸明傑。
近了,近了,更近了。
眼前的電梯門終於開了!
然而,電梯裡面是空蕩蕩的,聶梓桐從光亮的金屬牆面裡看到了她絕望的倒影。
“愣著幹嘛!快走!”
她就這樣被推進了電梯,在電梯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的提起來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在她進入電梯後不久,拿到房卡的陸明傑迅速來到了她剛剛所在的房間,在房間裡他找到了聶梓桐的手提包,卻並沒有看到她的人。
“難道被發現了?”陸明傑自語著。
透過訊號只能確定她大致位置,無法確認她的具體樓層,沒想到只是耽擱了這樣的一段時間,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
他趕緊從房間撤了出去,在走廊裡的時候,有人吼了一聲:“什麼人?”
陸明傑立即飛身跑到電梯裡,按下了關門鍵。
此刻頂層套房裡,郝嘉德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他笑著將畫面擺在了聶梓桐的面前,“呦,這不也是你的男人嗎?想不到你這麼一個女人竟然還有這麼大的魅力。”
他起身走到聶梓桐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出手輕輕觸了觸她的面頰。“確實有讓男人為你赴湯蹈火的資本,可惜卻是個骯髒到令人厭惡的女人。”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濕紙巾,仔細地擦了擦手,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既然我這麼讓人厭惡,那就請郝先生放了我,免得破壞了您的食慾。”聶梓桐也學著他的樣子拿出紙擦了擦剛剛被碰到的麵皮。
“放了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引來一堆的警察?”郝嘉德冷笑道,“在我安全地離開華國之前,你哪裡都去不了了。”
從電梯裡沖出來的陸明傑卻被一個黑衣男子堵住了,“陸先生,這是我們家先生讓我交給您的。”
陸明傑從他手裡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字以後,他將字條緊緊地握在了掌心裡。
他渾渾噩噩地走到了車上,李哥小聲問道:“梓桐呢,沒找到她嗎?”
陸明傑捂住頭,搖了搖頭,“只差一點點,那個郝嘉德威脅我,如果我敢報警的話就把梓桐殺掉。”
“那他想要什麼?什麼時候會放梓桐啊?”李哥不解地問道。
“他想要的只是我們不打擾他的計劃,現在除了寄希望於那個瘋子不會殺了梓桐以外,我暫時沒有任何辦法。”陸明傑懊惱地撐著頭,時不時地看一看聶梓桐的手機定位情況。
此時,郝嘉德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冷冷地看著聶梓桐剛剛丟在一邊的紙。這個女人竟然嫌棄他,誰給她的資格。
聶梓桐雖有些畏懼眼前的郝嘉德,卻依舊敞開了肚皮努力吃喝,如果不吃東西定然沒有辦法逃走。雖然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間,好在陸明傑已經離開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為了讓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狀態,聶梓桐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是惹怒了這個神經病,做鬼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郝嘉德見桌上的食物少了不少,也就沒有心情再追究聶梓桐了,而是專心地把精力放在了食物上。心底暗暗罵著:天啊!這個女人難道是一個餓死鬼嗎?
兩人吃完了食物之後,腹部都有些沉重。
一向吃飯很節制的郝嘉德此刻不小心吃撐了,他不滿地盯著眼前的聶梓桐,將腹脹的緣由都怪在了聶梓桐身上。
“我已經吃好了,請問我可以回房間了嗎?”聶梓桐感受到他不悅的視線,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回房間?等著你那個不要命的男人來救你嗎?”郝嘉德冷笑一聲,“你就住在這裡吧,雖然討厭,可只有把你放在這裡才能安心。”
聶梓桐不安得護住了上半身,“你既然討厭,就不要留我在這裡了!”
“啊……”郝嘉德無奈地揉了揉太陽xue,“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一個揹著丈夫去夜店裡偷歡的骯髒女人,有幾個男人會對你身上的那些爛肉感興趣。”
郝嘉德指著一旁的一扇門說道:“那個是你的房間,我的脾氣可不好,你最好老實地待在那裡不要影響我休息。還有如果你耐不住寂寞來爬我的床,我可不確定會不會控制住自己的殺意。”
郝嘉德說完這些話,就走到他的房間,啪的一聲將門關緊。
“呵!”聶梓桐愣愣地看著那扇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身,“究竟是誰自視甚高啊!還爬床?做夢去吧!”
聶梓桐回到暫時屬於她的房間,給陸明傑發了簡訊保平安,猶豫了一會兒將手機關機了,她現在手裡沒有充電的裝置,只能盡可能地儲存電量。
不遠處,郝嘉德拿著平板欣賞著鏡頭裡的鐘嘉,當他看到鐘嘉那張擺滿了食物卻絲毫沒有動過的桌子時,眉頭皺得極緊。
“我的小天使竟然在絕食,她怎麼餓肚子呢?”郝嘉德無奈地觸碰著螢幕上的睡顏,“我的女人餓著肚子,那個可惡的家夥竟然吃得像一隻豬,還害得我也吃撐了。”
郝嘉德冷冷地掃了一眼房門,似乎透過這扇門能夠看到聶梓桐,順便將她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似的。
待他的視線再一次回到螢幕上時,他的眼神立刻就溫柔了起來。
他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雖然這黑色的眼罩比不上他曾經的那隻如同黑濯石一般閃耀的眸子,但被遮了醜的郝嘉德依舊面容俊朗,充滿了男子特有的魅力。
“我等不及了,也不想再等了,鐘嘉。”
睡夢中的鐘嘉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麼掀開了她的杯子,讓她冷了一瞬。
她刷地睜開眼,看到身旁的黑影以後嚇得大叫,隨後朝著著這黑影狠狠地踢了一腳。
被踢了一腳的郝嘉德隱隱有些發怒,他迅速將鐘嘉壓在身下,紅著雙眼瞪著她。不過此刻這房間徹底黑著,並沒有人看到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