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潘辰努力將自己的看法說給祁墨州聽,祁墨州聽的一知半解的,畢竟思維方式太不相同了,要祁墨州一時半刻間完全理解潘辰說的這些東西,那是不可能的,潘辰也不抱這個希望,不過,祁墨州雖然對潘辰說的東西,不能理解十成,但卻不妨礙他想表達自己的想法,潘辰似乎有點明白了,對祁墨州試探性問道:
“皇上的意思是……還想繼續嘗試嘗試被催眠?”
潘辰腦中回想起第一次祁墨州那渾身抽搐的樣子,不禁有些遲疑。
祁墨州沒有明確回答,而是反問潘辰:“你覺得有必要嗎?”
“我覺得……”潘辰仔細在腦中思慮起來,然後給出了一個比較專業的答案:“現時段可能不太適合吧。上回是我考慮不周,催眠這種事情吧,其實外在條件要求挺多的,必須是治療者和被治療者相互信任,尤其是被治療者,也就是皇上你的位置,你必須要做好將你心裡最最難以啟齒的秘密全都讓我知曉的準備,如果你有一點猶豫,或者不願意,那麼都會在催眠的過程中造成反噬,這也就是上一回你為什麼反應會那麼大的原因,我想要窺探你的秘密,而你竭力守護著你的秘密,兩種情感對撞,卻找不到宣洩口,所以才會讓你遭受了那樣的危險。”
祁墨州將潘辰的話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揚眉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朕,不適合催眠了?”
潘辰搖頭:“不是不適合,你這種病吧,只有靠催眠一條路,只不過現在不合適,我覺得我們倆之間還沒有到那種完全的互相信任的程度。”
對於潘辰的話,祁墨州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朕……上回的時候,的確有些不信任你,覺得你對朕做的是妖術,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笑話,現在沒有了,朕很信任你,所以才會想讓你再做一回。”
潘辰耳中環繞著祁墨州的那句‘朕很信任你’,盯著他的眼眸看了一會兒,卻是依舊搖頭:
“我原本也以為信任很好培養,但是經過上回催眠失敗之後,我深刻的理解到,信任這種事情吧,不是三言兩語,說幾句話,做幾件事就能培養出來的,要不……過段時間吧。”
祁墨州聽潘辰說完這一句很明確的拒絕之後,眸子也盯著潘辰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的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再等等看吧。”
潘辰心裡鬆了一口氣,真的很怕祁墨州強勢堅持做下去,不說她現在的心定不下來,就是祁墨州,要說讓潘辰相信,他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對她完全信任,這也有點困難,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教訓,今後就得要小心謹慎才行了,歸根結底,潘辰這一次被刺殺的無妄之災,就和催眠這事兒惹怒了祁墨州有很大的關係,她才剛剛撿回了一條命,可不想還沒緩過神兒來,就再次被祁墨州派人刺殺。
沒有再說什麼,潘辰對祁墨州行禮之後,就回了柔福宮去。
祁墨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放下摺子,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這哪裡是怕祁墨州不信任她?分明就是她不再信任祁墨州了。不過,這一切都是祁墨州一手造成的,怪不得旁人,看來,要讓她像從前那樣信任自己的話,祁墨州還得有一段路要走呢。
潘辰回到柔福宮以後,便沒有再多想祁墨州提出第二次催眠的事情,第一次是她考慮不周,第二次,她可就沒那麼衝動了,其實說白了,祁墨州這個病,對潘辰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她又何必費勁勞苦的去做呢,次體人格總比祁墨州要可愛多了吧,至少他每次出現時都是保護潘辰的,而祁墨州卻是想殺她!
打定了主意不再瞎操心之後,潘辰感覺到整個人的氣質都得到了很好的提升,下午閒在宮裡沒什麼事兒幹,潘辰就乾脆泡泡澡,吃吃東西,早早就上床歇著了,祁墨州這麼長時間沒回來,肯定積累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估計短時間內又要謝絕後宮了。
然而,現實給了潘辰一記很響亮的耳光,祁墨州這次回來之後,儘管堆積了很多政務要處理,卻依舊精神抖擻的來後宮,留宿柔福宮,把潘辰想當然耳的猜測,用實際行動,撕成碎片。
經過一夜的□□之後,潘辰第二天只覺得渾身上下比像是給好幾百噸的壓路機壓過似的,就連出房門都是月落帶扶著的。
出了房門之後,潘辰院子裡的人全都對她抱以曖昧的微笑,潘辰愣是胳膊抬不起來,要不然可真想一人賞他們一下暴栗子,合著受苦受累的不是他們,哪裡知道祁墨州的兇殘,潘辰昨天晚上在床帳中,只是對祁墨州提出了一點小小的建議,就是讓他今後在宮裡雨露均霑,不要專寵她一個人,祁墨州就發了狠,一直給她折騰到大半夜才肯罷休,這個要斷的老腰啊,那就是給後宮請命的最好證據啊。
要是以後再有誰說她霸著皇恩獨寵,潘辰就上去一個巴掌,這樣的獨寵,她還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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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子裡之後,潘辰四肢無力,就是想下地去看看她的那些小瓜小菜,也彎不下來腰啊,讓月落扶著她坐在葡萄架下,潘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咦,今兒的避子湯呢?段公公還沒送來啊?”
潘辰侍寢後喝一碗避子湯,那就跟烈日下打了球之後喝一口雪碧是一個道理,哪天要是沒喝了,她就覺得奇怪了。
“段公公今兒沒來。怎麼娘娘還盼著他來呀。”
潘辰沒有說話,心裡倒是回答的很爽快,當然盼著了,憑她現在的處境,才不想給祁墨州生個娃娃出來呢,沒有娃娃,她怎麼折騰都是一個人的事情,高興了就衝他笑笑,不高興了就板著臉,管他祁墨州對她是否滿意呢,可是若潘辰有了孩子,那她完全可以想見,情況會發生怎樣的逆轉。
就算是為了孩子,潘辰今後也不敢隨意得罪祁墨州了啊,因為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她的孩子呢?難不成讓她的孩子也什麼都不要?她可以給祁墨州厭棄,最多就是發配冷宮過活,可若是有了孩子,她能甘心讓孩子去冷宮裡和她受罪?所以說,為了能夠維持如今的灑脫,潘辰對太后送來的避子湯那可是來者不拒的。
對月落催道:“你去道上看看,段公公來了沒有,若是沒來,你派個人去康壽宮問問。”
潘辰的話,讓月落吃了一驚:“娘娘,您想什麼呢?巴不得段公公不來啊,您怎麼還上趕著湊過去呢。”
潘辰不好把心裡的想法全都告訴她,只能把太后拖出來做擋箭牌:“不是我湊過去,這不是太后的意思嘛。我若是不從,太后回頭找我麻煩,你給我檔啊?”
月落看著潘辰,一時語塞,可心裡頭卻是門兒清,自家娘娘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指不定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什麼太后的意思,月落伺候了潘辰這麼長時間,還會不知道潘辰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她如果自己不想喝避子湯,有的時候法子推掉,可娘娘不僅沒有推,每回還喝的相當積極,旁人看德妃娘娘是尊敬太后,聽從太后吩咐,可月落這個近身伺候的人哪裡還能不懂?
把月落打發走了之後,潘辰就躺在躺椅上望天,沒過多會兒,月落就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因為段公公終於讓潘辰給盼來了。喜笑顏開的接過了段公公送來的藥汁,潘辰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看著段公公拿著藥碗離開,潘辰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回了肚子裡,又混過一回,這下就不用擔心了。
段公公送藥柔福宮前一個時辰,祁墨州將李順喊了過去,問了李順太后給潘辰遞避子湯的事情,李順如實回答:
“太后每回在娘娘侍寢之後,都會給娘娘送避子湯,這事兒皇上您也是知道的,太后那邊曾經派人來打聽過皇上的意思,見皇上沒有反對,就一直那麼做了。”
柔福宮德妃侍寢後喝避子湯一事,在宮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李順從前專門為了這事兒來問過祁墨州,當時祁墨州確實沒有阻攔,這個時候被問起來,李順雖然有底氣,但還是有些小緊張的。
畢竟事關皇嗣,若是皇上突然反悔變卦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要給德妃娘娘出這口子惡氣的話,那李順和下面那一班奴才都沒有好果子吃。
“皇上的意思是,今後不要送了嗎?”
見祁墨州一直沉吟不說話,李順忍不住自己試探問道。
誰知道祁墨州卻是搖了搖頭:“驟然停掉,會讓她起疑,藥還是照常送去。”說到這裡,祁墨州微微一頓,看的李順越發不懂這位主子的意思,祁墨州繼續說道:
“藥照常送,但藥方……得給朕換一個。”
祁墨州哪裡會感覺不出潘辰對他越發冷淡的情緒,他試圖接近她,可卻都被拒之她的心門外,祁墨州想要快速讓潘辰再次靠近過來,沒什麼懸念的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只有讓她懷上了孩子,有了孩子做牽絆,她那顆叫人捉摸不定的心,總該要定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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