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晉江獨家發表,盜文自重啊!!!!
潘辰從石階下往上走,潘筱從石階上往下走,走了好幾步以後,兩人終於走到了對面,潘辰嘴角噙著笑,卻是不說話,一雙黑亮的眼睛就那麼盯著潘筱,潘筱比從前看起來接地氣不少,從前臉上的淡妝,如今也變成了濃妝,雙十不到的年華,看起來竟沒什麼朝氣了,見潘辰打量自己,潘筱斂目一哼,對潘辰道:
“德妃娘娘可真是命大,人都出去了,居然還能再回來。”
潘辰笑著對潘筱伸出了手,將她今兒戴的長條耳墜子理了理,又將她腰間的宮絛順了順,姿態親暱的說道:“可不是命大嘛,讓賢妃失望了吧?”
潘筱如今在潘辰面前,連表面上的和諧都不願意維持了,直言不諱:“是啊,挺失望的,俗話說禍害遺千年,德妃娘娘莫得意,你這樣的出身,居這樣的高位,就怕你命裡無福享受。此劫不成,另有天劫啊。”
潘辰臉上笑容不減,把潘筱身上的配飾全都整理了一遍,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道:
“那我就等著,看看這天劫,什麼時候打到我身上來。在那之前,賢妃可要保重才好啊。”
潘筱緊咬下顎,攏在袖中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面去,渾身上下,被潘辰氣得顫抖不已。潘辰斂下笑容,從她身邊昂首闊步的擦肩而過,往太和殿中去,潘筱回頭盯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直到看見潘辰連通傳都不用,直接被李順給請入了太和殿中,她才重重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潘辰走入久違的太和殿,祁墨州已經坐在了龍案後頭批閱奏章,看見潘辰進來,便對潘辰招了招手,讓她在離龍案最近的太師椅那兒坐會兒,潘辰進來之後,李順就讓宮婢將切好了的甜瓜送了上來,潘辰看了看,感覺外表有點像哈密瓜,但卻又不是很像,用一根銀籤子戳了一塊放入口中,完美的甜度讓潘辰眼前一亮,直接從宮婢手中接過了果盤,乖乖的坐到一邊去吃了。
祁墨州批閱奏章的空隙,往潘辰的方向看了看,就見她吃的相當滿足,整張臉都笑開了花的樣子,從眼底透出了高興,祁墨州將手裡的一份摺子批閱好之後,就站起身,走到潘辰身旁坐下,在潘辰戳好一塊要送進嘴裡的時候,截住了潘辰的手,硬是讓她餵了自己一口,甜膩的果感,祁墨州本身並不是很喜歡,但看見潘辰臉上等著看笑話的表情時,又不禁笑了起來。
“好吃嗎?”祁墨州對潘辰問道。
潘辰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祁墨州也不介意,乾脆靠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潘辰,毫不吝嗇對她誇讚道:
“你說,朕怎麼會覺得你越看越順眼呢?”
潘辰差點因為他這句話給嗆到了,白了他一眼後,將果盤裡最後一塊甜瓜送入了口中,然後才把空掉的盤子遞給了宮婢,宮婢退下後,祁墨州才拉起了潘辰的手,放到掌心裡:
“你說你這出門也不知道帶個手爐,回回摸你的手都跟塊冰似的。”
潘辰想抽回:“誰也沒求著你摸我手呀!我手像冰礙著你了?”
對於潘辰這種還沒有消退的刺,祁墨州也不和她計較,反而一改常態,對她說道:“沒有,這不是心疼你嗎?”
這樣溫柔的祁墨州讓潘辰感到了一陣惡寒。真想去摸摸他腦袋上是不是發熱了,還是說,祁墨州對她還在使用柔情攻勢?
潘辰用下巴指了指太和殿大門,對祁墨州笑問道:“剛才潘筱來做什麼?你也是這麼抓著她的手說話的?她的手涼不涼啊?”
祁墨州似笑非笑,一邊把玩潘辰的手,一邊煞有其事的說道:“她的手沒你的涼,我不愛摸。”
貧嘴的祁墨州讓潘辰無力吐槽,幸好他還知道說點正經的。
“她來替潘家的五姑娘求封縣主。這事兒你不知道?你宮裡那個會打探訊息的小宮女沒告訴你?”
潘辰目光望天,乾咳了一聲:“說,是說了點,不過也沒說的太仔細,那皇上答應了嗎?”
祁墨州看著潘辰,不住搖頭:“哪兒能啊。縣主又不是她想封就能封的,空手套白狼嗎?當然得拿出點實際來啊。”
這句話倒是有點祁墨州這腹黑老狐狸的感覺了,對他疑惑的問:“你想要她拿什麼實際的來跟你換?”
看著潘辰眼底發光,求知慾飽滿的模樣,祁墨州忽然又不想說了,潘辰的胃口給吊了起來,卻得不到答案,也是著急的,對祁墨州嘟起了嘴,不滿之色躍然於面上。
祁墨州看著好笑,乾脆也不客氣,在她本來就翹,嘟起來簡直可以掛油瓶兒的嘴上掐了一把,沾到了一些潘辰唇瓣上的蜜色口脂,在潘辰捂著嘴抗議的時候,當著潘辰的面,祁墨州將手指自然而然的舉到了嘴邊,伸出舌頭在沾到口脂的手指上舔了舔。
這個動作簡直讓潘辰這個純情少女心一下子給烘的燒了起來,臉頰和耳朵都給紅透了,祁墨州卻不以為意,佔了便宜,吃了豆腐,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龍案後頭,打算開啟工作模式,潘辰對祁墨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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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吃點甜瓜吧?”
祁墨州抬頭看她:“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潘辰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自從回宮以後,她彷彿對祁墨州就很難有離宮前那種耐性了,不管祁墨州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覺得他是別有用心的,本能的不想和他牽扯太多,潘辰站起身就想走,可才走兩步,就給祁墨州喊住了,潘辰回頭,氣鼓鼓的:
“還有什麼事?”
祁墨州勾唇一笑,俊逸非凡的眼睛裡迸射出一股精光,讓潘辰心上一緊,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祁墨州凝視潘辰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
“就是你之前給朕做的那個催眠療法。雖然過程挺驚險,挺難過的,不過,這些天過去了,朕倒是覺得你那個方法,可能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朕從前根本就不知道在發病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現在多多少少都能回憶起來一點。”
潘辰倒是意外,沒想到祁墨州會主動再次提起‘催眠療法’的事情,猶豫了一會兒後,才上前說道:
“催眠療法效果肯定是有的,只不過,你能回憶起發病時的狀態,也未必就是催眠的功效吧,其實你發病時候的記憶,一直在你腦子裡,只不過你主體人格……呃,就是你自己有意識的壓抑和拒絕,所以才會一直沒有發病時的記憶,這也算是心病,要解開那記憶,唯一的鑰匙,就是你自己,可以說是你自己願意回憶,那麼那些記憶才會出現在你腦子裡。”
提起這種專業對口的事情,潘辰倒是來了不少興趣,頭頭是道的對祁墨州講解起來,可她說的這些東西,祁墨州是第一次接觸,聽起來難免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放下奏摺,決定可以趁這個機會跟潘辰探討探討。
“所以,你是說,我能回憶起來病情,並不是你催眠的功勞?而是我自己要想起來的?”
祁墨州對潘辰不恥下問。
潘辰想了想之後,躊躇著點了點頭:“呃……差不多吧。因為那些記憶本來你就有,但一直給封閉著,我也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忽然願意解開封閉,但我肯定,跟催眠的關係並不大。”
潘辰的話,讓祁墨州陷入了沉思,當時潘辰離開皇宮了,他下令殺潘辰,那個時候,他的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回憶起有關潘辰所有的事情,也就是那個時候,發病時的記憶才如泉湧一般,湧入了他的腦中,若不是因為潘辰的催眠,那很可能也是因為……潘辰。
祁墨州再次為潘辰在他心中佔據的位置而震驚,深深撥出一口氣,對潘辰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病也不需要繼續用催眠療法了?我會自己痊癒?”
潘辰果斷搖頭:“怎麼可能自己痊癒呢?我說的是你那些記憶突然回到你的腦中,不是催眠的功效,可是催眠卻有另外的功效啊,它可以讓你走出困住你自己的心結,找到你當年會發病的最終根源,然後……加以治療吧。”
潘辰說道‘加以治療’這幾個字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情願,因為她知道,所謂的治療,其實就是把祁墨州的主體人格和次體人格相剝離,身體中只能容納一種人格,那麼就意味著,另一種人格會從他的身體裡消失,次體人格給了潘辰不少美好的回憶,尤其是,當潘辰這回在出宮期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雖然宮外的次體人格是祁墨州假裝的,但是潘辰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當初在宮牆下對自己表白的,並不是主體人格,而是次體人格。
次體人格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真的有了自己的意識,他對潘辰表白,也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潘辰當時所猜測的那樣,以為是主體人格透過次體人格和她說了那些話。既然他有自己的意識,那麼要是強行將他從祁墨州的身體裡剝離,又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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