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讓安穩直接鬢角直冒冷汗,沒有辦法,想要忍住不發出聲音,真的是太疼了,第一下的時候,骨頭內部應該是碎裂了,但是排布應該還是整齊的,面板表面看不出來傷痕,只有裡面滿滿的淤血,後面的時候,細碎的骨片穿破了安穩面板還有軟組織,鮮紅的血液逐漸在桌面上流淌了開來,這樣的畫面,讓安穩直接昏了過去,讓陸琛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之前斷骨的痛已經讓安穩來到了極限的話,現在的痛就是剛剛到十倍。
陸琛的心真的好痛,現在就想要趕快找到安穩,把她帶到醫院,讓醫生好好看一看,這個手臂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挽救,安穩畢竟是一個珠寶設計師啊,就算是腦海裡有再好的想法,也需要自己的雙手將腦海中的想法繪製在圖紙上,如果安穩的手廢了的話,可以這麼說,安穩以後想要走珠寶設計這一條路的話,怕是已經走到頭了,行不通了。
冷靜!冷靜!
現在對於陸琛來說,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安穩,然後把安穩儘快帶到醫院去,所以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安穩。
安穩,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陸琛向車的方向走去,回到車上,冷靜下來,至少,現在已經有安穩的訊息了,可陸彥沒有告訴他時間地點,也不知道安穩現在怎麼樣了。
“嘟……嘟……”陸琛撥通陸彥的電話。
“怎麼?還有什麼話要說?”陸彥的語氣充滿不屑。
“你們在哪?我過去。”陸琛從容不迫地問道。
“你神經病啊!”陸彥隨口一回,打算就此結束通話。
“等等!”陸琛攔下了陸彥,“能不能先讓我和安穩通電話,我想知道她怎麼樣。”陸琛問道。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安穩不在我這裡,哈哈哈哈哈……”陸彥哈哈大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雖然陸彥沒有承認,但是陸琛也不是什麼傻子,陸彥都這麼說了,肯定是與他有關,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承認與他有關,陸琛有什麼辦法?沒有辦法啊。
只能忍著。
在陸琛一個人對著手機著急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機上又收到了一條郵件是一個地址,距離S市市區有一段距離,在陸琛的印象裡,這裡好像是一個廢棄的化工廠。
郵件的結尾後面還加了一行紅字,如果你敢報警的話,安穩直接被撕票,既然敢把安穩的手臂弄斷了,就真的敢對安穩作出傷害生命的事情。
陸琛手機收到那個郵箱發的地址,陸琛看了看地址,便發動引擎,朝著目的地飛馳而去,在安穩的事上,絲毫不能退讓。
陸琛現在也不敢報警,其實平時陸琛真的沒有把警察放在眼裡,但是現在是安穩有危險有危機的情況,只要能夠增加安穩的安全係數,能夠把安穩救回來,陸琛現在什麼都願意做,但是綁架安穩的那一群人又很明顯的標註了不能報警,陸琛不敢那安穩的生命開玩笑,只能有求必應。
陸琛將車開得飛快,車速提高到極限,能聽見跑車與空氣之間摩擦出的聲音,無限拉長。引擎的轟鳴聲也讓人感覺到熱血沸騰。
目的地到了,四周一片寂靜,陸琛下車觀察四周,發現還是絲毫沒有動靜,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陸彥。
“我到了,人呢?”陸琛問道。
“我都說了安穩不在我這裡啊,想要見人,應該先掂量掂量想要見什麼人,有些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哈哈哈哈……”陸彥說罷。
“啊——”突然,陸琛的頭被一個黑色布袋套住,緊接著,竄出三個人將他撂倒在地,開始拳打腳踢。
陸琛沒有任何防備,毫無意識地被撂倒在地,三個打手一齊將陸琛鎖得死死的,讓陸琛毫無還手之力,肆無忌憚地圍毆陸琛,直到陸琛沒力氣反抗。
一拳、兩拳,到後來那三個黑衣人會覺得用自己的拳頭打人,自己也會感覺到疼痛,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抄傢伙。
陸琛現在被蒙著頭,手也被固定了起來,沒有辦法反抗,能夠怎麼辦?
真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安穩,如果對方沒有下死手的話,陸琛就準備自己這麼慢慢扛過去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會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軟組織都在叫著疼痛,但是陸琛想了想安穩的斷臂之痛,現在自己只是挨一些打,挨一些拳打腳踢,面對安穩的痛,自己現在的痛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把安穩救出來!
對於陸琛一個大男人來說,現在不算是什麼難捱的痛苦。
然後黑衣人們不約而同的聽了手,給陸琛一個反應的時間,陸琛也是最正常的受傷防禦狀態,直接把身體蜷了起來,睜開已經被自己血液弄的有些模糊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居然還沒有結束通話,很明顯陸彥剛剛就在自己的旁邊,聽著這一切。
“你到底想怎樣?”陸琛接起電話,用虛弱的語氣問了陸彥。
“你過會兒就會收到下一個地址,祝你還能活著趕到。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安穩在哪兒。”陸彥的語氣充滿嘲諷。
陸琛稍微顛簸著腳回到車上,等待陸彥的下個地址,無論如何,得把安穩救回來。
陸琛看看手機的時間,將近午夜十二點了,陸彥的訊息還沒發來,陸琛不由得開始擔心安穩,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手機螢幕。
額頭上的血液已經逐漸凝固,陸琛在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麼能夠處理傷口的工具,撕開了自己的襯衫,然後把衣服撕成條形,綁在了額頭上面,阻止血液流出。也沒有什麼好不好看了,就是簡單的讓血液不流出來。
過了一會兒,陸琛收到陸彥發的地址,陸琛點開手機看了看,便啟動引擎,再次朝目的地飛馳。
陸琛的腿剛剛被那三個人踹完以後,有些傷筋動骨,膝蓋骨部位的筋好像搭錯了,稍微一將腿伸直、用力,疼痛感便會從膝蓋瞬間遍佈全身。
但是陸琛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筋骨還是差不多好的,沒有那種斷骨之痛。
陸琛咬著牙,堅持用最大的力氣踩油門,為了快點見到安穩,陸琛將注意力集中,疼痛感隨著陸琛的倔強慢慢變得麻木,不過是在陸琛保持用力姿勢不動時,只要稍微一動,疼痛感便會只增不減地有一次蔓延全身。
“我到了,這次該讓我見人了吧?”陸琛和陸彥通話。
“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猖狂?別忘了,你現在在我的場子,你只有求我的份,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電話那頭的陸彥不屑地大聲說道。
“那你還想怎樣?”陸琛知道局勢對自己不利,刻意將態度調整好。
“你還能活著過來,看來是我之前低估你了,可在這利益上,一命換一命的道理,你也是懂的吧!”陸彥帶著冷哼的奸笑聲說。
“你大可殺了我,但是請你不要動安穩,你殺了我之後,公司都是你的了,我也知道你不服我當總裁很久,那麼既然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大可殺了我,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定不能動安穩,其他的,你隨意。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陸琛從容淡定地說,在這種情況下,陸琛可以為安穩做出任何犧牲,因為陸琛知道,如果安穩出了什麼差錯,就算他活著,那以後的日子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沒有支撐他在事業上大展宏圖的動力了。
安穩的出現對於陸琛來說,就像是一份驚喜一樣,從一開始見面的倉促和拘謹,到了後來,陸琛沒有好好珍惜安穩讓她從國內離開,這一次安穩好不容易從國外飛回來了,可是就是這樣的好時機,陸琛都沒有好好的把握住,和安穩現在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是還是沒有對彼此敞開心扉,還是沒有讓安穩能夠深刻的感覺到陸琛的愛意。
如果說今天,在這裡真的要讓自己一命換一命的時候,陸琛真的沒有猶豫,沒有遲疑,讓自己代替安穩承受那一份不屬於她的折磨,男人,就是要在心愛的女人受傷的時候,把她擋在自己的身後,讓她能夠感受到自己對她的關注,還有兩個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互相珍惜。
陸琛回過神兒來。
“哎呀!我的老弟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可是兄弟,血濃於水啊,再怎麼說,我們都還是同根生啊,都是陸家的血脈,我怎麼會殺你呢,不過,人要做一件事情,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事情還沒完成,也就是付出的代價還不夠罷了。你走著瞧吧!”陸彥沒安好心地說。私下已經告訴那些打手要將陸琛打殘廢,這樣才能讓陸琛感受活著的巨大痛苦。而陸琛的痛苦,將會使陸彥感到快樂。
“去你的,就他,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