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手下一開始想要讓他們葬身火海,可是偏偏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就讓他們就這樣逃過一劫。
但是陸彥還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陸琛已經被打到趴在地上,就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現在讓對陸琛充滿恨意的陸彥放手,真的是難上加難!
陸彥的手下那群黑衣人已經有人很警覺的聽到了警車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這是想要提前跑路的節奏啊。
但是此時此刻的陸彥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對於陸琛,只想狠狠的折磨他,從小到大,陸彥有一種感覺,就是什麼好東西都是陸琛的,愛情是陸琛的,父母的親情也是陸琛的,就連現在的工作,也是要在陸琛的公司替他效力,這讓心比天高的陸彥怎麼能受的了?
陸彥用藍芽指使著他的手下,“誰今天把陸琛給我打殘廢了,誰就有可能坐這個位置。還有一輩子享用不盡的金錢,少說一個億,不現在我就籤支票!”說罷,陸彥的手下,那群黑衣人就像瘋了一樣,開始了對陸琛的拳打腳踢,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權利沒有金錢的刺激大,因為來做打手的人,大多數沒有正經工作,但是想要養家餬口,才必須要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對陸琛兩人之間的拳腳,也是逐漸增多。
話音剛落,那些陸彥的手下打得更勤了,連安穩也一起打。陸琛用最大的力氣,緊緊地護住安穩,他讓安穩蜷縮在自己的懷裡,他怎麼捨得讓安穩受這種委屈?
安穩有被撞擊的感覺,但是不是很強烈,因為所有的攻擊,都被陸琛的身軀擋住了,陸琛不段發出悶哼的聲音,他不能大聲的喊痛苦,因為現在的安穩就在他的懷裡,他不想要讓安穩擔驚受怕。
到了這種時刻,安穩只剩下淚如雨下了,可能有很多夫妻能夠同富貴,但是真的到這種患難時刻,都會選擇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的陸琛會把安穩死死的護在懷裡,這份情誼,安穩不傻,自己靠近著陸琛的胸膛,她知道現在這一刻,是兩個人彼此心連心,真的是同心協力的一刻,可是陸琛把自己護在懷裡,這份情,深深的烙在了安穩的心上,可以說,這個時候安穩的心痛已經要超過陸琛身上的痛楚了。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安穩的聲音在棍棒聲中傳到了黑衣人的耳朵之中,但是他們都是一群喪命之徒,死都不怕,還會害怕這幾句說辭嗎?
安穩的聲音不能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只能激起他們更加強烈的暴虐。
陸彥在另一間房間裡,透過一面單向的鏡子,看著陸琛和安穩兩人被暴打的畫面,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感覺到心疼,感覺到內疚,但是現在的陸彥已經被仇恨吞沒,他的眼睛看著陸琛和安穩被自己一群手下打趴下的樣子,只有無盡的喜悅,對,就是這樣!狠一點!再狠一點!!自己享受著其中的快感。
突然,一陣警車的聲音隨著深夜的風聲傳來,地點距離他們很近,應該是一開始為了想要接近他們,故意車燈和揚聲器都沒有開,只是慢慢的接近,但是真的到達了目的地之後,就開啟了揚聲器,讓警笛的聲音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陸彥和他的手下們聽到警車聲後,並沒有立刻離開。
陸彥已經想好了自己在接下來的每一步,他既然敢向黑幫借了這麼多人出來,就早已經摸清楚了他們的底細,他們最怕的是什麼。人心就是這樣,其實只要掌握了他們所深愛的,所在乎的,就能讓這些人為了保護,為了追求,為了得到,跟陸彥一起出生入死。
仍然坐在房間裡看著陸琛和安穩被暴打的場面,那群黑衣人在陸彥沒喊停之前,仍未停止對陸琛的拳打腳踢。
“住手!聽到沒有,都住手!”一群警察圍了上來,手裡拿著槍,指著陸彥的手下,他們這才停下手。想要這個時候逃跑已經沒有用了,持槍的警察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比較好,因為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開槍殺人已經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沒有必要雞蛋去碰石頭,那幾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麼,便低下了頭,他們既然敢出來混,肯定是背後有大佬出來罩著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如果真的是棄車保帥的話。他們嘴裡的東西也能讓背後的大佬硬生生的掉下一塊兒皮。
陸琛已經沒有力氣再撐在安穩的背後了,兩隻手上充滿了由手臂腹部流出的血液,倒在安穩懷裡,安穩急忙求助警察聯絡醫院,送陸琛去檢查。但是剛剛聽到傅修然的聲音之後,安穩就有一種很放心的感覺,很好,自己和陸琛終於得救了,因為有傅修然,他會安排好所有的一切,這個時候的自己不需要太擔心了。
安穩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臂上一直都在流血,在不經意之間已經鋪撒了一地,鮮紅的血液相互交織,安穩都沒有放開昏迷的陸琛的手,因為她現在真真正正的在自己的心裡面把陸琛看成了自己生命裡重要的人。
陸琛已經昏迷過去了,昏迷之前還對著安穩說了一句話,盡力保持自己聲音的穩定,不讓安穩感覺到自己的痛苦,“寶貝,別哭,我帶你回家……”什麼感覺?安穩事後自己回憶,可能有的時候,愛上一個人不需要什麼樣子的甜言蜜語,不需要海誓山盟,這麼平平常常的一句話,直擊安穩的心靈深處,自己這輩子,能夠找到一個這麼愛自己的人,真的是福氣啊,陸琛你不負我,我定不會辜負你!
想要呼救,讓別人來救救自己和陸琛的安穩,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了,就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正在被逐漸抽乾,真的好暈,眼皮好重,讓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安穩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只是在自己的夢裡,都是那一個男人,陸琛,安穩想到了兩個人之前在法蘭克福的鴿子廣場,那個時候陸琛就像是陽光少年,自己就是學生少女,一同出遊的感覺,還有一路上都在拌嘴的樣子,真的是讓安穩好懷念。
趁著這個時機,陸彥示意手下和他一起逃跑,陸彥的手下都紛紛撤退,露出了從後門翻牆出去的意思。
“想跑?沒用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一對警察攔在陸彥和他的手下面前。
陸彥想著警察手機有槍,硬碰硬肯定不行,看來這次,只能束手就擒了。
“不跑了,你們這麼多人,好漢不吃眼前虧。”陸彥對那個警察說。現在的陸彥彷彿又恢復了自己幽默風趣的樣子,真的是切換自如啊。
其實那一天,真的要歸功於傅修然的警惕,他離開陸琛家裡一段時間,又回想起了陸琛著急忙慌的樣子,後來給安穩給陸琛打電話沒有一個人接了自己的電話,那個時候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好的感覺,會不會是兩個人出事兒了?
傅修然雖然對安穩愛的很深沉,愛了很多年,這份情意一直藏在自己的心裡面,那種感覺,很苦,但是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未必是擁有最為重要,可能最終的成全才是最重要的,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收穫了她的最愛,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事情,不是麼?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好兄弟,陸琛。
傅修然跟陸琛真的可以說目標一致、三觀一致、哪兒哪兒都很像,怪不得他們兩個人,連喜歡一個人的品味都是一樣的,像安穩這樣的女生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看著兩個人在遍體鱗傷的時候,還牽著的手,傅修然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在某些地方比不了陸琛,他的理智也成為了自己的弱點,有的時候,愛情不需要理智,愛情就是感性的,理智的愛情並不純碎。
兩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傅修然之前學習過一些緊急的急救知識,在呼叫了醫護人員之後,開始幫助安穩和陸琛做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
當傅修然看到安穩的手臂的時候,真的想要親手錘死剛剛那一幫黑衣人,那一幫畜生,安穩是一個設計師,對她來說,雙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現在倒好,傅修然看著骨刺已經刺破了面板,割破了安穩的軟組織,那種感覺,心痛到無以復加。可是自己不是骨科醫生,也沒有辦法處理現在的一切,血肉模糊的樣子,讓傅修然幾近要吐,但是想到安穩和陸琛遭受的那些罪,哎……
“還算識相,去吧,把他們都逮捕了。”那個警察冷哼道,示意其他警員帶著手銬前去將陸彥和他的手下逮捕回公安局。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警局。
“你們和陸彥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毆打陸琛……”